凌烨扫眼御案上仪典,心里然,目光回望他,点点头说:“是。”
楚珩眼眶倏然转红,再次问个显而易见问题:“……那时候是不是很生气?”
“嗯。”凌烨没有迟疑地颔首,移掌向下在楚珩臀上轻轻拍下,“很生气,气得想把这个欺君罔上坏蛋拖出去打,但又舍不得。”
“……为什不戳穿呢?”楚珩低声说。
凌烨弯眸笑起来,道:“因为喜欢是你,跟你是不是东君没有关系。”
日久情愈深,后来他不再担心凌烨会不要他,可瞒时间太长,到最后鼓足勇气,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如若不是看到仪典里手记,楚珩或许直都不会知晓,他患得患失、他惧怕难言,其实早在两年前就有答案。楚珩时间都不知道从前自己是低估他之于凌烨重要,还是低估凌烨对他爱。
凌烨阅完密折,抬头,就见楚站在龙椅旁定定地看着他,凌烨动动眉,撂下笔张开双手,莞尔道:“怎?”
楚珩眼眶微微有些发烫,伸手将怀里皇后仪典放到边御案上,然后牵住凌烨手,腿迈跨坐他身上,牢牢地抱住他腰。
楚珩这件鲛绡纱衣裳本就只是薄薄层罩在身上,现下他双腿分开,春光更是无遮无拦。
凌烨正提笔在回封昌州递来密折,感觉到凝在自己身上视线,他没抬头,笔下不停,只温声问道:“怎?”
楚珩沉默未言。
足足过半盏茶时间,他才从仪典手记里这行字透露讯息中回过神来。
宣熙八年,腊月十八。
楚珩怔怔地回想那天,怪道凌烨会那样生气。印象中那是凌烨发过最大场火,也是他们相识相知以来唯次闭门独处,连他都不见。
他顿顿,“你不说,不想逼你,无论是因为什,时间都会抚平和证明切。你能瞒多久?三年还是五载?们在块儿,你总会跟坦白。”
凌烨低眸,看着趴在自己肩颈人,手指在他头发上轻轻抚着,“上林苑春猎前天晚上,紫宸殿夜宴后是不是就想跟说?
这可点儿都不像之前讨价还价要换衣服时样子。
凌烨眉梢轻挑,伸手回扣住楚珩腰,感受着他微烫呼吸吹拂在自己耳畔,过片刻,才再次开口道:“这是怎?”
楚珩伏在凌烨颈侧蹭蹭,声音有些发闷:“陛下……”
“嗯?”
他抬头,看向凌烨眼睛,嘴唇张张,却没能再发出声音,过半晌才艰涩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直以为是帝都内城那场戳到眼皮底下乱子所致——贼寇放肆如斯,诸尉无所作为。
现在看过手记才知,原来,原来……
“罪魁祸首”竟是自己。
楚珩心绪起伏动荡,久久难能平静,他直不敢坦白身份真相,凌烨其实两年前就已经知晓。面对他不断欺瞒,两年间凌烨从未逼迫过他承认……
楚珩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凌烨,有多爱他。他惧怕因为自己而失去他,只要有丝这样可能性就足够让他心里发慌。曾经两次失去至亲阴霾始终萦绕在楚珩心头,让他难以再相信那个身为东君自己。更何况凌烨素日对姬无月好感无几,他就更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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