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似乎并不在意,摇摇头说:“这也是后来回想时候才……小时候事情有点……记不太清楚,妈妈总说在屋里个人时候和空气说话,那是八九岁事,所以后来就想,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那些记不太清楚小时候事,说不定就是蜂鸟经历,不是。”
凌辰南点点头,沉默半晌又问:“蜂鸟他……最近出现得频繁些吗?”
白晟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他:“频繁吗?啊……你这说似乎是比前几年频繁些,但是远远比不上小时候呢,小时候基本都是蜂鸟在活动,他胆子很大,什都不怕……家,家家教很……严格,总是有些怕。”
他措辞半天才说出句模棱两可“严格”,凌辰南虚虚眼睛,白晟接着说:“蜂鸟每次都会被管教得很厉害,他不服软,不认错,总是被……惩罚,其实他也不是事事惹祸,但是大人都不喜欢他。”
凌辰南越听越诡异,问:“你家大人,就是你父母那些,不会也知道蜂鸟存在吧?”
春天雨就是下场暖点。
几日前还满地结冰呢,今天就回暖到快零上十度,天也黑得越来越晚,傍晚街道终于热闹起来。
凌辰南忙整天,送走最后位客人后才得以喘气,将办公室窗子打开半,冷风瞬间霸占半间屋子,他看着树上白绿芽包发呆。
“除蜂鸟和奶糖,你还知道有别人格存在吗?”凌辰南记得自己之前是这样问白晟。
对方当时颇为茫然地摇摇头。
白晟无声无息地想会儿,叹口气说:“谁知道呢,……是跟他们说过,小时候不懂嘛,不懂这是不正常,也不知道要隐藏,他们最开始只觉得又在说疯话,是为逃避惩罚,后来蜂鸟惹几次……很大麻烦,他们终于有点信,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叫要学会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件事。”
从八九岁开始隐藏自己多重人格吗,凌辰南惊呆,他直以为白晟来自家教良好知识分子家庭,子女出现精神病症居然不立马寻求医疗帮助吗?
白晟没有察觉他思潮,眼睛瞟向边继续回忆:“后来成绩越来越好,也不那怕妈妈,蜂鸟出现时间就越来越少,妈妈好像也只是对不再惹事而满意,没有多问什,甚至……”
凌辰南:“甚至?”
白晟看看他,又愧疚地低下头:“甚
“那……蜂鸟和奶糖都是什时候出现呢?”凌辰南又问道。
白晟想想,说:“奶糖……应该是最近才出现,所以说实话连他什名字什习性至今都没闹太明白,蜂鸟嘛,大概是八九岁时候吧。”
凌辰南吃惊:“八九岁?”
他查看过白晟直系上代疾病史——没有精神病患者,虽然男性比女性更加容易隔代遗传隐性基因,但人格分裂又确实是非常罕见病例,若不是幼时受到过什无法面对承受虐待伤害……不,即使在那些童年受虐病例里也鲜少有人发展出独立第二人格来逃避现实。
凌辰南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以医生身份在和对方对谈,他虽然也反复这样提醒自己,但对他关心和对他精神状况关心又时难以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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