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过，钟文亭讪
会儿，讨好地开口：“生气啦？”
陈觉侧过身，透过探视窗往病房里看去，只眼就发现宋珂像是醒，身体朝里侧卧着。
他神思微凛：“先挂，以后再说。”
“喂喂——！”
电话直接成忙音。
至于生日
事就更容易，他不过是到护士站去问句，护士就开始大呼小叫：“今天！系统里登居然是今天！难怪
看他昨天大包小包地买回来，原来是给自己生日礼物啊。”
说完发现面前铁面神脸色黑得更明显，护士小姐还以为是自己太吵，立马讪讪地收小嗓门：“陈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楼下挂个号看看……”
大概自己真该挂个号看看，陈觉摆摆手离开。
回病房路上钟文亭打来电话：“喂，你怎
还没过来，澡都洗好。”
声音里三分埋怨七分撒娇。
“喂，是送蛋糕！”刚接通对面就噼里啪啦地开始，“家里没人吗？！现在就在你家门口啊，打你电话打七八遍都没人接，你蛋糕到底还要不要啊？”
陈觉耳膜刺痛，拿开片刻后才道：“你是不是打错，这是宋珂手机。”
“打错？”那边顿下，像是去确认什，紧接着变得更加气急败坏，“哪里打错？没打错！收件人写就是宋珂，这个蛋糕你是不是不想要啊。”
“什蛋糕？”
“你自己订生日蛋糕还问？”
头看陈觉黑沉脸色，又悻悻地不敢再问。
把人安顿好以后陈觉去外面抽烟，簌簌冷风从颈间穿过，吹得他两颊肌肉收紧。低头拿出烟跟打火机，但或许风太急，打几次都没打燃。
究竟是怎回事，自己为什会心悸成这样？从宋珂晕倒那刻起，脑子里疼痛感阵重过阵，有什东西呼之欲出，疯狂地在身体里叫嚣着。
恍惚中他觉得自己早在很久前就抱过宋珂，他对他身体是那熟悉，紧紧箍着他时候又是那安心。宋珂眼睛，宋珂唇，甚至是耳后不起眼那颗小黑点样痣都让他发昏，让他近乎贪婪地想要汲取记忆中气息。
旁边空调外机轰隆隆地响着，路灯下零星有几只蚊蚋在飞，有路过人好奇地往这里看眼然后赶紧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有事，今晚不过去。”
“什事比还重要啊？你说不出来可不信。”
“宋珂病，现在人在医院。”
钟文亭在那边轻吸口气，十分不满地嘟哝：“他病跟你有什关系，他死也不要你管吧。”
陈觉本来微低着头，闻言把头抬起来，肩膀落下道凌厉弯度。
谁生日？
陈觉眉心越拧越紧：“他人不在家，给你加两百块钱，你把蛋糕送到这里来。”
“现在？”
“对，现在。”
对面听，立马阴转晴，欢天喜地地答应。
走回病房，护士正好在，看见他以后犹犹豫豫地说：“那个，陈总……”
“他醒？”
“不是，是那个手机……”护士指指桌上，“响好几遍，要不然您帮他接下？”
这间单人病房本来就很空旷，旦安静下来，震动声音就变得更加明显。
是个陌生号码，不是那个程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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