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陈觉自嘲地笑笑,“看来不是和。不过有时候生活就喜欢开这种玩笑,最想去地方去不,最想做事做不成,最想见人往往也见不到。”
以前他很少说这种丧气话。他总是张扬
“你让开。”
“让开!”
正在僵持不下时,病房门却被人砰砰拍两下:“送蛋糕,宋珂是不是在这儿?”
宋珂微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觉沉着脸推回沙发,“坐好。”
陈觉打开门。
宋珂躺会儿,忽然撑着坐起来,背对着他慢慢把衬衣扣好:“想要陈总办不到。”
陈觉皱眉:“你要什?”
跑车,别墅,甚至是为宋珂公司注资,这些都不是什大问题。他亟需做点什来缓解内心愧疚,因为这愧疚来得突兀又汹涌,坚石样压在心头沉重锐利。
宋珂穿好衣服站起来:“你能把手机里东西还给吗?”
绕来绕去又绕回原地。
收起手机他推门进去,藏在被中肩随之微微动,但很快就恢复沉寂。
“醒?”
宋珂动不动地卧在那里。
除刚才在餐厅门口,这好像是陈觉第次把目光放在宋珂身上这长时间。他身体随呼吸微微起伏,搭在外面手背点肉也没有,除骨节就是泛青血管。他颈也瘦得惊人,白皙光滑截,仿佛轻轻拧就会折断。还有他背,薄得像纸板样,空有棱角却没有伤人本事。但他头发却柔腻又黑亮,灯光下发梢泛着软和微光,不必触摸就知道定像绸缎样温润。
“为什不告诉今天是你生日。”陈觉定定神,“生日快乐。”
“给个好评啊!”快递员接过钱扬长而去。
望着那个墨兰色纸盒,宋珂身体彻底动弹不得。
那是昨天他在店里挑,蛋糕共两层,下面是深绿色,上面是浅浅薄荷绿。当时看到样品他就想到陈觉烟盒上君子兰,所以最后才不由自主地选它。
沙发只有排座,陈觉拖把椅子坐到他对面,拿出蛋糕推到他面前,“你本来想和谁过这个生日?”
宋珂偏开头,两片嘴唇隐忍却又倔强地抿成条线。
陈觉拧眉:“那东西对你就那重要?”
宋珂没有再回答他,穿上外套又开始穿鞋。陈觉心里凛,忽然意识到他是要出去:“这晚你要去哪?”
“不劳陈总操心。”
刚刚才晕倒过回,连脸色都还没有回暖,眼下他居然就要冒着寒风出院。陈觉拉着胳膊将人拽回来:“你疯?身体差成这样还想到哪去。”
宋珂甩开他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陈觉只好像堵墙样挡在他面前。
这四个字来得太轻易,明明期盼整整两天,真听到这刻宋珂却点开心感觉也没有。他无声而缓慢地攥紧床单,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请你吃饭本意是想跟你道歉,没想到弄巧成拙。”陈觉在他背后椅子上坐下来,膝骨顶在冰凉床架上,微微有种鲜明疼痛,“今天搅黄你生日,会想办法补偿你,有什要求你可以提。”
宋珂吸口气,动静很低微,但陈觉还是听到。
“任何要求都可以,只要能力范围内办得到。”
屋里太静,灯光颜色惨白,消毒水味道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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