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倒到沙发上。陈觉压在他身上,慢慢缠绕他小缕头发,眸色深沉地看着他:“生日快乐。”
他嗓子都哑:“以为你不记得。”
陈觉却笑:“对这没信心?”
“不是。”
他摇摇头,匆忙拿袖管捂脸,不想叫陈觉看到,可是陈觉已经看到。总觉得自己在陈觉面前脆弱得可怕,动不动就会鼻酸到想哭,高兴到发昏。也许只因为知道,陈觉会无条件地包容他。
可是上去,工区竟然熄着灯。
他喊:“陈觉?”
没有回应。
人呢,跑到哪里去?
打开手机照明,路找到办公室去,推门就怔在那里。
有可能出错,没必要揪着不放。
两人争执几句,彼此不肯让步。走时候宋珂把东西都收拾好,陈觉却连外套也没有穿,懈怠地躺在办公室沙发上。
“你走不走,你不走就走。”
陈觉摆摆手:“你走吧,今晚就在这儿歇,免得又被你横挑鼻子竖挑眼。”
看着他满不在乎样子,宋珂气得肝直颤,想问他:你不记得今天是什日子?可是最后也没有问出来,只是转身带上门,个人去坐电梯。
像过去许多次样,他把自己完全地交给陈觉。
可是陈觉却比之前要放肆些,不仅想法放肆,行为更是放肆,比如把蛋糕上奶油涂进某个隐秘位置,完全改变它用途。宋珂羞耻又难以启齿,气极恨声骂他:“你怎点廉耻心都没有,怎什事都做得出来?”
差点忘,可以骂他不
前后也就半小时时间,里面完全不同。地毯上是气球海洋,黑色跟金色气球胖胖地挤在起,连块落脚之地都没有。墙上贴着金色气球字,当然是生日快乐英文,个个都硕大堪比电脑屏幕。桌上摆满散枝香槟玫瑰,花瓣淡雅,枝叶嫩绿,只有温柔没有俗气品种。
陈觉就站在海浪样层层叠叠气球里,西装笔挺,脸上挂着懒洋洋笑:“傻?过来啊。”
宋珂鼻酸,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陈觉伸手搂近。
“让抱抱。”
就那静静地抱着,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宋珂鼻子塞住,呼吸沙沙浅浅,头渐渐软塌下去。陈觉抱起他身体,他双脚悬空,慌下,可是也没有问,因为知道有陈觉在地方很安全。
外面真冷啊,寒风森厉又凛冽,把园区里法梧和香樟吹得东摇西晃。短短段路宋珂走得很慢,边走边在心里咒骂陈觉。开始骂“不得好死”,觉得太重,又改为“冷血无情”,觉得太轻,走到大门口还是没定下来骂什。
结果车才开出去三公里,冷血无情太轻人又给他打电话。
看着手机上名字宋珂还犯傻呢,怎搞,骂他被他听见?刹停在路边接起来,赌气不说话,就等着对方先说。
没想到陈觉根本不是打来道歉。人家漫不经心地说:“走远吗?没走远话回来加班,客户又打电话来。上来时候捎两瓶矿泉水啊,办公室水喝没。”
宋珂气得直跺脚,可是没办法,该做事情要做好。回到园区,到自动贩售机去买水,水还卡住,咣咣砸好几下才掉下来。拎着水瓶像拎着手榴弹,噔噔噔上楼,预备将某位陈姓男子炸个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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