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那个做什
？”
“想看看以前
些文件。”
他想找到以前注资凭据，然后向律师问清楚自己是否还保有睿言股东资格。
“你不如直接问宋珂。”陈念望着他，轻轻抿唇，“你事情他永远最清楚。”
陈觉坐回沙发上，冷着脸不肯再开口。
“要帮，但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遍遍提起只会让对方回想起当年痛苦，搅乱本已宁静生活，这样太残忍。陈念静静地点
点头。
“好，哥，你放心，
会让人悄悄地关照他们，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间停下，因为注意到陈觉掌纹间几个疤。疤痕颜色较淡，看上去已然经年累月，只是不知道为什以前没有发现，也许是因为他藏得好。他那样躺在灯光里，侧着脸，那种深刻伤感总会隐约浮现在眉宇间，让她觉得他其实从未有丝毫好转。
过很久，她问他：“所以你呢，你是选择继续活在痛苦里，还是忘记当年事？出院这久没听你提起过宋珂名字，你打算什时候告诉他——”
专程跑这趟，结果该给补偿又没有给，这是因为什？
陈念望着他，过好阵才听到他声音：“他们现在日子过得很平静，又有个孩子。而且宋珂直在照顾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
“又有孩子？”
她吸口气，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他，半晌才轻轻地点头：“这是好事情，能走出来就是好事情。”默片刻又说，“宋珂自己都过得那难，还想着去帮别人，他真傻。”
是，真傻。
晚上陈念破天荒没有在公司加班，因为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坐在办公室也不能踏实。客厅里小小盏落地灯，她窝在沙发里打瞌睡，听到换鞋声音立刻醒过来。
“哥？”
自从知道哥哥要去见那家人起，她就开始悬着颗心。陈觉走近，身上沾着很淡酒味，眉眼间有些疲惫，手里拿着个牛皮纸档案袋。
“你喝酒？”她问，“手里拿是什？”
“些资料。”他随手扔到茶几上，半躺到沙发。
陈念也知道他还在生自己气，所以没有再说什，只是朝厨房角落望望：“对哥，寄给宋珂东西都
“行。”陈觉却打断她话，“自有分寸，你别再去打扰宋珂。”
说完他就起身上楼换衣服，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陈念将茶几上袋子打开来，发现是房屋中介给几页购房说明，地址在宋珂老家。
还说什别再打扰宋珂……
你几时放下过？
后来陈觉在房间里翻以前工作电脑，翻不到，下来问她，她也记不得。
明明自己也痛苦不堪，却声不吭地做着这些事，没有告诉任何人。想到这些陈觉就心如刀绞，他仰面躺在沙发上，起初也只是面无表情，后来两颊肌肉却绷得越来越紧。
“们以后就不管吗，”陈念轻声，“那家人。”
“你想帮他们。”
“当然。”
陈觉躺在台灯阴影下，面容模糊不清。
陈念往那上面扫眼，然后才重新看回他脸。他用胳膊挡住眼睛，胸膛微微地起伏，呼吸伴随着薄凉酒精气息。
“事情办得顺利吗？”
他没接话。
“他们没要？”
“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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