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打起来?胖墩眼珠子滴溜溜转,看到钟应脖子上红痕时,小心肝都快跳出来,眼睛都黏在上头。
钟应当然不可能摆着五根手指痕出来,便拉高衣领,试图全部遮住,却依旧有些许红印子露出。
“老大。”胖墩咽口口水,“你不会欺负人家吧?”
“他哪有这好欺负?”钟应有些烦躁,“鬼知道刚刚在干什。”
钟应对上两双亮晶晶眼睛,本想把刚刚发生事全盘托出,问问胖墩意见。
还未到近前,胖墩便开始诉苦:“老大,刚刚为拦住去澡堂师兄,央他去找师姐们传话,说想跟她们学舞。”
说到心酸事,胖墩泪眼汪汪:“为老大你幸福,可是豁出去。”
“哦。”钟应答声。
胖墩继续哀嚎:“老大——”
“君不意是男子。”钟应打断胖墩话。
钟应起身,甩甩自己被压皱巴巴衣服,又扯下衣领。刚刚那下纠缠,他衣服上湿块干块,黏黏答答。
最不舒服地方是脖子。
颈项依旧残留着几分痛楚,手指轻揉,钟应估计自己脖子被掐出青肿手指印。
屏风印出君不意身影,他以极快速度穿好衣裳后,直接推门离开。
钟应再待在澡堂也没意思,紧随其后踏出房门。
尖都微微泛白,君不意憋脸色泛起红晕,咬咬唇,才想到词反驳:“你个混蛋!”
“呵!妖精!”
“混蛋!”
“小妖精——”
“小混蛋——”
他向来直来直往,不耍手段时,坦诚很,此时却默默将澡堂之事咽回喉咙。
钟应道:“就是看到他是男,然后被他发现,他恼,没。”
“啊?”胖墩傻眼会儿,这才摸着下巴说,“原来他真是男子啊。”
“你怎不是很惊讶。”
“是男是女差别也不大啊,是个大美人不就行?”胖墩看很开。
这个回答让钟应梗下。
胖墩有些好奇:“老大,刚刚看见君姑娘……不对,君道友披着头湿发直接走,你们发生什吗?”
澡堂外有块大石头,石头细缝里生株手臂粗细树,寒冬腊月,树木枝干上光溜溜。
胖墩两个便蹲在石块下,等着钟应出来。
门“吱呀”声打开时,两双眼睛齐齐望去,先是看到快步踏出君不意,随后是慢吞吞关上澡堂房门钟应。
胖墩本想跟君不意打个招呼,嘴巴张张,因为心虚没胆子开口,看到钟应时赶紧招手:“老大,们在这里。”
钟应抬步走来。
“……”
两人头脑发热,就着这个姿势,幼稚吵架,没吵几句后,热血下头,整个人清醒些,便各自觉得丢脸极扭过脸。
君不意从钟应身上爬起来,向后退两步。
钟应撑起半边身子,转转手腕,又抬抬双腿。
君不意从地面拾起干净衣裳,抬步转入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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