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满心疑惑,谁会送个大男人镯子啊?更稀奇是,钟应还真把镯子戴手上。
胖墩不可能猜到这个镯子里有个小世界,他若是知道,别说戴个手镯,就是给他根姑娘家步摇,他也会毫不犹豫插自己头发上。
恰在这时,君不意抱着几本经书过来。
胖墩眼尖,第眼便看到君不意腰上挂着墨玉玉佩,眼珠子转,然:“原来手镯是君道友送啊。”
“瞎猜什?”
“那你还想继续被砸吗?”钟应笑问。
胖墩后背凉,赶忙摇头,露出讨好笑容:“老大,你们院子现在可真好看,能进去看看紫藤萝吗?”
“外面不是能看吗?”
“外面哪里有里面好看啊!”胖墩哀怨叹口气,“而且,这紫藤萝长这快,肯定又是君道友用什好东西吧?”
胖墩想到君不意为种花养草用去灵泉水,又是羡艳又是心疼:“你们院子里种,哪里是紫藤萝啊,分明就是灵石。”
钟应微顿,边用缎带束发,边询问:“你昨晚没睡好?”
君不意轻啜口灵茶,润润嗓音后,开口:“睡不着。”
“睡不着就打坐修炼啊!难道你睁着眼睛到天亮?”钟应心想,莲中君莫不是傻?
君不意垂下眼帘,轻语:“其实也挺好,夜晚景色很美。”
钟应以为他说是雨后紫藤萝,不太能理解莲中君这种风花雪月高雅情趣,含糊应声,打算糊弄过这个话题后,少年干净声线又在耳边响起。
翌日。
钟应大早便听到胖墩惊呼声。
从床上爬起来,钟应“哗”下推开窗棂,清凉风携着紫藤花淡香拂面而来,让钟应清醒些。
下刻,钟应随手拿样东西,掷出去。
随着个优美弧度,那物体绕过墙壁,砸在院门之外胖墩脑袋上,杀猪似得惨叫猛响起。
钟应懒得解释,朝着两人招招手:“行,时间不早,们该去学堂。”
言罢,马当先,走在前头。
钟应招手之时,衣袖稍微滑下,露出手腕上紧挨着两个手镯,银墨玉。
胖墩看着墨玉镯子,惊讶:“老大,你去青州还买个镯子啊?这镯子瞧着……很贵重样子。”
“别人送。”钟应随口道。
“你晚上踢三次被子,又自己扯回来三次。”君不意抿唇,眸中星辰璀璨,“这折腾,就是没醒。”
“!!!”
钟应不可思议望着君不意,深深觉得自己被调侃,抬高音量:“君不意,你什意思?”
君不意神色淡然.
钟应踏出院子时,原本正在跟秋时远说说笑笑胖墩,突然就蹲下身子,捂着先前被砸额头,委屈兮兮望着钟应:“老大,被砸好疼~”
钟应砸这下,神清气爽穿衣洗漱。
他昨晚喝几杯果酒,又睡得很早,今儿精神格外好。拿着把桃木梳给自己梳头发时,钟应看到坐在桌边君不意。
他似乎醒比钟应早,棉被叠规规整整,衣襟没有丝褶皱,鸦色长发被白脂玉扣束起,手中拿着卷经书,偶尔翻动页,看起来没有哪里不妥。
然后,钟应对上双沉静清幽眸子。
他从君不意眉梢眼角察觉出丝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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