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
药香味溢散开来，顾眠凉将刚刚煎好药放在桌子上。
房间里太暗
。
他找到烛台位置，点灯。
幽微烛光亮起来，角落里少年瑟缩
下。
顾眠凉沉默着走过来，掏出怀中件东西，“戴上吧。”
冥郁诱惑道：“……你想知道，那间竹屋里有什
吗？
可以帮你。”
“……帮？”
“对，帮你支开他，你进去看看。”
“可，义父从来都不让进去，”少年犹豫，“怕他生气……”
“你们都已经结契，怕什？”冥郁轻声道，“他若是爱你，就不会生气。”
冥郁心疼道：“孩子，听见你心中悲戚，你在呼唤指引迷津，就出来。”
“……在呼唤你？”少年迟疑道。
“是啊，毕竟这个世上，你唯可以信赖，就只是，你过得很不好。孩子，你心在哭泣。”
冥郁说：“都知道，就是你想得那样，顾眠凉是因为你毁容，才不肯接受你吻。”
少年勉强笑：“义父只是时半会接受不，等带上面具，他就看不见。”
也罢。
让小雀儿自己想明白也好。
白发男子转身去熬药。
他对这只小雀儿，是有亏欠。
他们中间隔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鸿沟。
过会，拂知只露出半只眼，从指缝里看过去。
是块竹制面具，刻痕都是新鲜，应该是今日刚做出来。
“哦……”少年低应声，苍白手落在面具上，顺从接过来，然后背过身去，他姿势很生疏，戴半天也没带好。
身后传来声几不可查叹息，股寒竹香就包裹过来，少年顿，随即察觉自己手中面具
最后句话彻底将少年犹豫击碎，他眼神慢慢坚定，“可那里有禁制。”
冥郁：“可以让你进去……”他悄然用鬼气凝把匕首，无声无息落在拂知脚边，“孩子，这破禁匕首只能用次，要珍惜啊。”
语罢，他声音渐渐隐没，又消失。
远在鬼蜮溪佑于王座之上，缓缓睁开眼，妖异花纹在他眼角展开，唇角勾起抹森郁笑，“顾眠凉，本王给你拉场好戏。”
拂知蜷缩着许久没有动弹，直到他房间门被顾眠凉打开，他才恍然惊醒似，下意识将那破禁匕首藏起来。
“哎……”冥郁叹息声，“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就不爱你呢？”
“你解他多少？他为什要带你去上古法阵寻魂？寻，又是谁魂？”冥郁压低声音显得很缥缈，句陷阱。
少年不愿多想：“定然是故人。”
“他为什会在失忆时候，叫你阿浮，恢复记忆时候，却如此翻脸无情？明明你们都已经做亲密事情，甚至定妖契不是吗？”
随着冥郁点点说着，往日被少年忽略些细节渐渐浮现出来，他张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驳话。
永远也不可能在起。
拂知缩在角落里整天都没有动弹，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缕鬼气悄无声息绕上他尾指。
“孩子，回来……”是冥郁声音。
少年动动，喉咙又干又哑：“……引路人前辈？”他顿下，“您沉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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