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仿佛是懒得理他,不满地保持高冷。
又往山腰处走五六分钟,终于见到座矮小平房,静静伫立在几棵树后。
“应该就是这里。”肖嘉映捶捶酸疼腿,“希望她还在里面。”
雨停,他过去敲大门:“有人吗?”
没有回应。
“喂。”
嘉映有点生气。
“这种话也是能乱说吗。”
不知轻重坏小孩。
熊被教训,闷闷地哼声:“要不是为救你也不会累成这样。”
“怎回事,”他问,“哑巴啦?”
“……”
“说话呀。”
“……”
搞什,还真不讲话啊。
凶什凶。
肖嘉映赶紧用力抱住树干,然后在头晕目眩中咬紧牙关、撑着打晃双腿直起身。
下秒肘间就多出毛茸茸质感。
低头看,熊身子缩成小小团,乖乖被夹在老地方。
要不要这赶时间,都没来得及看清你长什样欸。
“醒醒、醒醒!”
老旧床单泅开滩血迹,是女孩用削铅笔小刀割破
“你是繁繁?”
听说过盖世英雄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亲,没听说过小孩踩着泥石流来救人,场面相当诡异。
“不是还能有谁,”熊没好气地把他往上拽,“说你好歹也自己用点力吧,沉得跟什样。”
“……”你才沉。
瓢泼大雨兼泥沙浇得他只能半睁着眼,稀里糊涂地被熊架着往平地上搬。由于姿势缘故,嘉映直没能看清熊脸,也没来得及跟熊说上话。
肖嘉映忽然有种不好直觉。
他用力拍门,把门板拍得砰砰直响,连墙灰都跟着掉下来,后来又改用脚踹,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撞开!
院里静得出奇,地泥泞,破败砖瓦,还有女孩书包静静泡在雨水里。
肖嘉映心瞬间揪紧。
跑到最里面那间卧室,砸开玻璃窗,看到女孩躺在床上动不动。他屏住呼吸从窗户翻进去,顾不得手臂被玻璃划出口子,冲过去把女孩从床上抱起来。
“啊?为救?”
“不然呢。老子现在连说话力气都没有,都怪你走路不长眼。”
呃,原来如此。
看来变次身要耗费很多精力。
“可是你事先也没告诉你会大变活人呐,”这算欺骗吧,肖嘉映捏住熊鼻子晃晃,“还骗说不知道自己是人是熊。”
嘉映耙耙湿漉漉发梢,有点摸不清现在是什状况:“繁繁,繁繁?繁繁……”
“吵死。”
熊终于开口,嗓音依旧欠揍,就是不像以前那生龙活虎。
肖嘉映松口气:“你没事啊,还以为——”
“以为什?以为死是吧。”
好像鼻梁高高,眼睛不大也不小,嘴唇偏薄,整体有点冷淡感觉。
这想,点也不乖啊。
肖嘉映遗憾两秒,倚着树呸呸吐出嘴里泥巴,然后深脚浅脚地往山上爬。
幸亏雨势在渐渐变弱,山体也没有出现滑坡。
走到安全地带他停下来喘口气,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头——熊都十几分钟没讲话,这可不像它作风。
“繁繁你干嘛直低着头?”
“要你管,”熊低骂声,“自己站好,要变回去。”
“这快?”
“没空跟你多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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