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可乐弄洒
。
“你就不能少干
件坏事吗？”肖嘉映认命地拿来抹布，命令他自己把自己闯
祸擦干净。
他虽然照办，但眉头拧成麻花，不服管地辩解：“又不是
错，明明就是可乐有问题。打开它就往外喷。再说手又不够灵活，能怎
办？说得好像存心搞破坏样。”
混乱不堪人格让他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可以这说。”
这也就意味着，那些梦中记忆恐怕会烟消云散，更像熊这面或许不会再出现，谈默将变回跟肖嘉映不熟谈默，切从头开始。
虽然从头开始也不是坏事。
虽然肖嘉映并不惧怕那天。
但坦率地说，他不期待那天。
“谈默在你家？”
“对。”
“这小子果然又跑去找你，全世界路看他就只记得这条。”
明明是无心之语，肖嘉映却听得莫名心虚。
“他说他是坐地铁来。”
“哥？”
“嗯。”
“哥。”
“在。”
空气浓稠得像雾，眼睛跟着迷蒙蒙。
无聊，这年头谁还要那种玩具。”
“做什？”
谈默摇头，耳朵不易察觉地躲闪下：“喂，让你摸没让你搓。”
他颈是淡红色，好看脸也蒙着抹红，原本冷淡眼皮半撑起来，眸子里有想确定又犹豫不决事情。
肖嘉映把他耳朵竖起来：“不好意思，有虐待动物怪癖，除非你叫声哥，否则今天就搓死你。”
肖嘉映想想，蹲下帮忙。
谁知他转过脸，吹下肖嘉映睫毛。
“别捣乱。”肖嘉映低声。
“那你就答应今晚跟睡。
缄默良久，肖嘉映承诺明天就送谈默回医院。
“他喜欢看电影，明天带他去电影院看场电影，然后再把他送回去。”
“那你晚上找机会跟他好好聊聊，看他很听你。”
肖嘉映答应。
挂断电话，阳台门被没礼貌地敲响。隔着玻璃，谈默脸烦躁又高冷地望着这边，等肖嘉映也看向他，才往地上递个眼神。
……这都什跟什。
“喔，那还不错，臭小子还不笨。”白主任倒是什话都接，“他状态怎样？”
回身望眼沙发上人，肖嘉映说：“不太好。就像您说，他身份认知出现混乱，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熊。他还说自己被困在个地方很长时间，有两个房间，他爸妈在里面，他跟他们无法交流也找不到出口。”
“看来上回创伤记忆回溯有效果。”电话那头操着学术口吻解释道，“他自构建世界出现抵抗效应，说明他潜意识里在关闭那些房间，寻求出路。应该是他意识到外界有重要事，或者有重要人在等他，他想出去。”
“旦关闭所有房间他就会彻底变回谈默？”
谈默想试试肖嘉映会不会发火。
他下巴仰，打算亲上去。
没想到沙发旁边手机竟然响。
“……妈！”
走到阳台肖嘉映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喂白主任。”
“……”
维持着这个别扭仰视角度，谈默翻个身。
他直勾勾地盯着肖嘉映。
“哥。”
肖嘉映低下眸，把他缕头发绕到指间，绕紧之后又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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