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扬仍然避开她,不过神色缓和许多,没有开始那凶悍排斥。
陪他静静坐着,王可彧把今晚约推得干二净,只低头默默刷社交软件。刷到方家失火消息跟图片,联系到他这身火伤跟污尘,心里不禁又是惊。
“方家火……”她悄声问,“跟你有关系?
“你不要帮你?”
“没人能帮。”
“你不说怎知道。”她跃跃欲试,“哪怕不够格爸总够格吧。前两天他还问起你,问知不知道你怎样,还说孙伯伯很担心你处境。”
师父……
“孙伯伯关心你胜过你亲生父亲,你总不会连他都信不过吧。”
“王可彧,怎是你。”
“那就要问咱俩为什这有缘,这样都能遇上。”
王可彧抬起嘴角睃着他,笑意在他脸上慢慢游移,发现他脸上有伤就问:“你脸怎搞,烫?”
看着像烫伤,她伸手想摸,方邵扬骤然侧开脸:“先走,今晚多谢你。”
“等等!”她把拽住,“刚利用完就过河拆桥,没这个道理吧?”
吗?对、对,白色,mini型号,把钱打给——啊——!”
车门猛地被人拉开,个满身硝烟味骁悍身影扑进来!
“别出声。”
嘴被人死死捂住,王可彧以为是抢劫,惊恐地闭着眼睛不敢动弹。
“快,去那边看看!刚才好像有人跑过去。”群人搜寻到车外,说话声近在咫尺。男人神色凛,直接将她摁倒在后座,膝盖压紧两条纤细长腿。
曾经孙冠林秘书就说过,血缘不代表切,投缘比血缘更重要。
过去种种如走马灯经过眼前,方邵扬敛紧眼眸,脸上浮现痛苦又茫然神情。
什血浓于水,什骨肉至亲,他再也不会认!那些人只是害死妈妈杀人凶手,从今往后他没有哥哥更没有父亲。
可自此天大地大,再没有处是他容身之所。方家不是,荣信不是,临江更不是。所有本属于他、曾经拥有过通通没有,妈妈,事业,峤哥……都没有。
“你别难过啊。”见他这样王可彧有点不习惯,同情心驱使下柔软地抱他下,“没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跟家里闹个天翻地覆又怎样?爸当年也是带妈私奔才来临江,白手起家照样能有今天。”
“你别自找麻烦。”
“这人最爱找麻烦。”她手半刻不松,嘴上娇蛮地威胁他,“那些是方家人吧,你敢跑就敢叫,马上让他们回来抓你。”
方邵扬眉头紧拧:“你这个女人怎这烦!”
见他真要生气,她这才正色起来把车窗通通合上,又递给他张湿巾:“好啦不逗你,告诉发生什事。”
他侧目,侧颊线条愈显阴郁深沉,“跟你没关系。”
“人呢?你是不是看错。”
“去河边找找,草坪里也别放过。”
脚步声纷乱离开,车厢里静得连微微喘息声都能听到。王可彧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看到眼前这张脸时却蓦然怔住:“方邵扬?”
男人顿时警惕:“你怎知道名字。”
真无情啊,化个不样妆就不认识。确定自己没认错人,王可彧立马开始耍大小姐脾气:“真是你啊,鬼鬼祟祟地在躲谁,有人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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