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
猛地撒开手,何为思也从头到脚过电似抖下,而后狠狠推把。力道很大,好在下盘稳,只往后小退半步。
明显反应过激。
最近他很少在二楼闲逛,眼不见为净,乍看见这人竟然觉得有点陌生。
暗声冷笑,心道扶他不如扶条狗。
——好沉。
刘律身材中等,这手感不太对劲。
“没摔着吧刘律师?”
“刘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错。刚杯子倒,水洒地上还没来及擦……”
“嗨,别愣着啊都,赶紧把水擦干净。”
把耿直事简单陈述,她沉吟半晌便点头答应:“好,最近刚好有空。你把你朋友联系方式发给,晚上和他直接沟通。”
刘律和女儿钟爱某品牌糕点,中午排队去买三盒新品,芋泥绿豆芝士盒子花花绿绿,递到她手里时,她有点意外。
“多大点事,举手之劳而已,还这客气。”她问:“你排队排挺久吧?”
笑下,说:“眠眠也喜欢吃。”
闻言,刘律愣,而后笑道:“好,那就不客气。回头让眠眠谢谢她小山哥哥。”
哥,你俩天天见还问?你这意思,是想让他去还是不想让他去啊?”
“……有空。”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替他把头塞进车里:“好走不送。”
耿直车子启动,开出去几米又打开窗户喊话:“说,你要是方便,记得也替学委问问裴大律师——”
第二天早,就去找所里那位擅长遗产官司刘律师,但她同事告诉,她今早跑区法院,下午才能回来。
“你笑什?”道谢话都不讲,何为思情绪很不好,眼神飘忽又古怪:“林小山,你他妈笑什?问你话呢!”
不带亲妈不会讲话?
不是善茬,顿时心头火起。文件夹不轻不重地落在桌上,响声清脆,像是个休止符,二层骤然变得安静,同事眼神齐齐粘过来,嘴巴却闭上。
觉得好笑:“有病
……
议论声纷杂,刘律声音却在不远处响起,“没事,但是何律怎样?”
何律师?何谁?
倒霉催,鼎润上下目前就位姓何律师。
头皮发麻,低头扫,果不其然和何为思因惊愕瞪圆眼对上视线。
刘律拎着糕点盒要走。
视线刚刚调转到电脑屏幕上,就听见近处声惊呼,动静特别小高跟接连噼里啪啦和光滑地板相撞。
“……刘律师小心!那儿滑!别踩!”谢弈惊呼。
视野边缘上,谁身影晃,眼看就要摔倒。大理石地板硬度可观,用手撑胳膊会折,屁股着地尾巴骨就遭殃。
椅子上滚轮向后滑动,飞速起身,下意识臂展接住。
工位直对着楼梯,来来往往很好抓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下午四点出头,刘律踩着小高跟尖头鞋上楼,她步速极快,这双鞋响声又很奇特,落地两声,先轻后重,路直上像在放双响鞭炮。
“刘律师。”不高不低喊她。
刘律年逾四十,戴着眼镜,眉型很古典,五官柔和。她和交集不多,但脾气好得尽人皆知,帮人忙,连顿饭都不乐意被请。菩萨类角色。
“嗯?”没等追过去找,她已经哒哒哒地走到面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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