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
太清楚他脾性,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总之睚眦必报六亲不认,酒保林辉何为思王昊天之流就是前车之鉴。
但
裴雁来瞬间卸下手上力气,重新获得顺畅呼吸能力。
初冬寒凉空气灌进鼻腔,扭头,猛地咳嗽几声。
“人呢。”他掌心贴着颈侧,问。
“谁?”
很快反应过来,接道:“哦,司机……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帮,是误会。”
“到医院为什不联系?”在视野中,裴雁来面容沉静又美好,但却清楚这是他第次这样失态。他低声笑,声音很轻:“知道?看到车被撞成那样,以为你出事。”
是想解释。
但也没法解释。
是有错在先,确实忘记及时联络。换位思考,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脖子上手与其说在予折磨,不如说在求证存在。
长舒口气,背靠长椅椅背,仰着头。
日光苍白又无情,温度不高却刺眼。用手遮住干涩眼睛,神经明明绷紧,大脑却混沌。
时间是抽象单位,体感很难度量。
也许过很久,又可能只是几个呼吸,闭上眼睛,将将陷入浅眠,放任微弱耳鸣挤占感官。
——直到熟悉脚步声贴近。
才后知后觉把响声按掉。他单手捂着眼睛,随后重重抹下:“那行,家里还有点事儿,就先走。”
“好。”想站起来,但腿有点软,就只坐在原地。
司机走出两步,叹口气,想到刚刚在五菱车后备箱看到炭推,又开口叫住。
“赵先生。”
他顿住。
裴雁来飞快皱下眉。
解释:“他回去。担心他带着家里人起烧炭,待会儿让小米联系下,联系不上就报警。”
可惜裴雁来并没被转移注意,追问:“车是自己撞上树?”
犹豫两秒,只说半真话:“是刹车失灵,们得起诉维修中心。”
裴雁来垂下眼,看不清他眼神。
他手上戒指硌得块皮肤麻木,呼吸有些费力,但听得很清楚。
奇异是,全然不害怕,甚至被说不出激情促使着,很想吻他。
试图扬起脖子,但这时候后颈和耳后才火辣辣刺痛。
无法,涨红着脸,硬生生扒开他左手,在无名指根落个吻。
像是把魔鬼变回人暗语——
肾上腺素回到常态,反应迟缓。还没来及睁眼,就被迎面扼住命脉。
张着嘴,艰难地喘两口气,耳后皮肤这时候才觉出刺痛,只能抬起右手抓住卡在脖子上手。
太熟悉手感——每条青筋都认识。
艰难睁开眼,缺氧感并不强烈,但足以让流出眼泪,熟悉中后调将嗅觉唤醒,紧接就看清裴雁来脸。
“裴…咳咳…裴……”想叫他名字,可嗓子太干,只能发出干咳。
“……可能是误会,但还是要多说句,您见谅。”迟疑瞬,还是说出口:“父母无权处分子女生命,自结也不是最优解。请务必三思。”
三只麻雀正围着花园绕圈。
他僵立许久,才继续向前。
看着他,直到背影和五菱面包车都消失在视线尽头。
早上刺激得堪比詹姆斯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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