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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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第4章开头就提到过，窦遥家住房子是他姥爷留给他妈，他爸穷二白，在家里也不管钱；第12章窦遥意外听到他爸妈想再要个小孩，但是几年下来直没要上，因为他爸那方面不太行（第31章他父母吵架，窦志康也提到过付萍骂他不行）；第18章付萍为窦遥去找过吴作富次，后来两人开始婚外情。
上面其实没几条消息。
庞雷雷问他要不要带饭，迟钦问他去哪，怎
没回宿舍。
点开跟窦遥对话框，屏幕上还是自己发那个问号。李绪盯着那片空白，盯着盯着手指忽然震震。
接连两条。
【Y：刚从医院回来。
妈在家晕过去，低烧。】
他是他！他干什跟你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去找他也别帮他还钱，就当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好不好？”
李绪被留在家里，手机也没收。
他坐在沙发上，朱学香就跟着他坐沙发。他回房间，朱学香就跟着他进去，目不转睛地守着。
那天晚上月色很黯淡。
他跟他妈好像从来没有独处过那长时间，整夜，居然能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喝水，不上厕所，他妈甚至眯都没眯会儿，眼睛熬得通红。
【Y：你房间怎亮着灯？】
李绪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他窝在椅子上，等快半分钟，才个字个字地敲。
【烦不烦，把老子震醒。】
【滚。】——
外面天蒙蒙亮时候李绪动动。
“手机给。”
朱学香嗓音憔悴得不像话：“睡会儿吧，手机就先别看，这两天妈陪着——”
“给，”李绪说，“如果不想从阳台跳出去。”
二楼而已，死不人。但朱学香顿好几秒才哆嗦着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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