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没办法从娇少爷个眼神里领会这多,但没关系,他知道娇少爷知道就可以,会儿私下再问。
案子破,房间迅速被清理干净,凶手昌弘文被抬去诏狱,嫌疑人们离开,刚刚冲进来锦衣卫被郑英带走,去抄那寥寥几个没落网据点,最后就只剩个布松良。
和进来时自信满满意气风发不同,他现在萎靡很,明明已经没人按着他,他还是动不动,眼神愣愣,像被什东西夺魂似,空洞又难堪。
败……又败……都是那老王八蛋昌弘文!
要不是这老东西误导,他怎可能走到这步!他是被骗,才丢人丢这大!
娄氏脸色苍白,比所有人都害怕,直以来坚持信念,依靠东西都变,塌,以后日子怎办?她很迷茫,很恐惧,可终究,脚步还是慢慢,往前踏出去。
北镇抚司内,申姜大着胆子问仇疑青:“指挥使,咱真……什都不做?不怕他们传出去?”
仇疑青看他眼神宛如看个智障。
申姜:……
别,不用解释,这种眼神他见过太多次,般是娇少爷骂他脑子里有屎时候。
个普通人啊!
正抖着,仇疑青转过身来,阴森视线滑过他们:“出去之后,知道怎说?嗯?”
所有人头点像小鸡啄米:“知道知道,们懂!”
仇疑青掏出雪白丝帕,慢条斯理擦手:“管不住嘴,本使也不惧,诏狱刑房近来更新花样,正愁样品不够。”
所有人:……
受人误导摆布,顶替别人功劳,欺瞒上官……数罪并举,是要丢命!
布松良深呼口气,提醒自己冷静。正确验尸结果根本不是他给,可不管申姜还是叶白汀都没有戳穿他,为什?因为他们本就拽着彼此小辫子,保持着微妙平衡,咬出来,大家起倒霉,不咬,就是做人留线,接下来怎走,大家各凭本事……
指挥使就是指挥使,还是要脸,没直接骂,还答:“要就是让他们说出去。”
申姜:“哈?”啥玩意儿?
叶白汀赶紧拽下他,提醒他别再丢人。
这种问题有什好问?抓这种丧心病狂毒链就是要雷厉风行,快准狠,最初不打草惊蛇,是提防人望风而逃,而今布置这多任务,大家不眠不休忙这些天,最后收网必然要高调,激昂,振奋人心,才能展现出你强大和决心,告诉对方搞什小动作都没用,但凡敢起坏心思,搞这种事,抄家杀头没商量!
这是警告,也是威慑。
不不们真不说,求求你放们吧!
等好会儿,沾血帕子才被扔到地上,仇疑青大发慈悲:“滚吧?还要本使送你们?”
所有人你推推你往外跑,生怕落在最后头,被人连肉带骨头给啃。
路跑出北镇抚司,几个人喘不行,比进去之前更加愁云惨淡。管家李伯和小妾安荷愁是以后着落,梁维死,看样子案情还有点复杂,往里深查怕是得被抄家,他们接下来如何营生?
张氏眼珠转动,想着也别要什名声,回去立刻重新说门亲改嫁,昌家是呆不下去,怕是要散;昌耀宗脸迷茫,出这大事,家里还能有好?那些规矩多少年都没变过,难道真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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