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黑漉漉眼睛看着少爷,又是蹭蹭又是贴贴,还歪头轻轻咬他手里藤球,要玩!
“那你看好——”
叶白汀把球扔出去,这回力道大些,有点远,狗子汪声蹿出去,冲着小球方向,那坚定小眼神,那风驰电掣速度,所向披靡!
他在这里玩开心,哪能料到两位厂公这‘错肩’,根本就是
富力行说:“太后娘娘身体安康,不仅是你,也是大昭福分。”
这个寒暄流程,差不多就走完。
二人客客气气避让方向:“尊驾先行。”
“您先行。”
“您请——”
富力行也戴上假笑:“可不是巧,咱家正好打这路过,您也是?”
班和安颌首,手束在袖子里,相当稳重:“看来太贵妃最近日子和乐,心情舒畅。”
不然你个走狗,怎有空在外头溜达?
富力行知道对方在说什,当即还回去:“想必太皇太后这几日也身体康健,无需传召太医。”
不然你个老狗,怎有空出来?
做到,各种小话从北镇抚司小院往外传,诏狱,市井,官场,甚至宫里……
该知道都知道。
叶白汀自己没有注意,全身心沉浸在工作里,专心致志,废寝忘食,就差抱着骨头睡觉。
偶尔用眼过度,实在头疼眼酸,他也知道歇歇,走出门活动活动,放松下,不然别说别人骨头,自己骨头都得出问题。
这种时候玄风就很重要,它好像有种本事,只要少爷出来,想走走动动,它就知道,立刻哒哒哒跑过来,嘴里还叼着小藤球,让少爷陪它玩。
“您请——”
既然是‘路过’,‘偶遇’,哪怕北镇抚司大门就在面前,他们也不会进去,而是错肩而过,朝着对方来方向走过去。
叶白汀津津有味欣赏完厂公太监嘴架,还没过瘾,这就完?
他撸撸狗子毛:“还想玩?”
“汪!”
班和安:“老人家淡泊名利,口腹之欲都少,平日念个佛,赏个花,们宁寿宫惯来闲静,比不得您,平日不多跑几趟就是错。”
今儿个这闲,是你家主子用不着你?你就不难受,不知道检讨下?
富力行:“也是年轻,精气神足,作为小辈,什都得记挂着点,们长乐宫面面俱到,也是希望谁都能照顾到,总是舍不得别人受苦呢。”
你有那闲心,不如操心操心自己,就你家主子那身子骨,哪天走,你可怎好?
双方阴阳怪气过通招,互相挤兑番,又齐齐假笑,班和安说:“太贵妃心情舒畅,是内宫上下照顾好,也是你福分。”
叶白汀先是从上到下把狗子撸遍,人狗都爽,就找开阔点地方,玩球。
北镇抚司前院空旷安静,气氛肃穆,没什声音,但今天有点不样。叶白汀看到两个人,个年纪大些,两鬓斑白,个年轻些,腰背不算多直,身上有同样气场,服装类似又不同,仔细看还都认识,不就是两位厂公?
两个人还吵起来?
班和安和富力行在北镇抚司门口遇到,各自心里暗骂声晦气,怎就碰到这玩意儿!
大家都是场面人,心里骂街,脸上还得客气,二人级别样,班和安年长,先说话:“可是难得,在外头遇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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