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眼睛陡然睁圆,也不接着问,还愣着干什,直接队伍里点几个,自己身先士卒,往水下扎——
夜太深,水下视野并不好,可四外摸摸,申姜还真隐隐约约瞧见个人,刚要游过去,那人已经发现他们,奋力朝远处游去!
这里是护城河个弯道处,花船就停靠在边,岸边往东连着大街,锦衣卫刚刚就是从这边过来,往西就暗,连着条小巷,特别昏暗。
这人速度非常快,不久后就在暗处冒头,浑身湿漉漉,往黑暗巷子里走。
瞧这身量,还有身上穿衣服,眼熟立刻就能认出来,这不是潘禄是谁!
至于在这过程中,是真想配合帮忙,还是心里有什小九九,那就是个人自己选择。
“不必。”
仇疑青袍角旋,转身离开。
虽然没怎理她,但也没有下令,对花船进行更深打压……
姚娘子站在福身送行燕柔蔓身后,眼神微闪,果然这个女人就是有用,锦衣卫还真给她面子!她这回应该是没走眼,把燕柔蔓报给主子也很英明,只待以后立下大功……有些位置,非她莫属!
娘子娇笑着,视线滑过仇疑青,“只是指挥使人如此蛮横,吓着花船上姑娘,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把客人伺候好,是不是得给点交代?”
这是要坐地起价,不是要钱,就是要路子呢。
申姜早年做总旗,处理这种事不要太习惯,咧出嘴白牙,大手直接往下,按住腰间绣春刀刀柄,略略使力,泛着寒光刀刃就露出来:“要交代?这个怎样,是不是够好看?”
姚娘子:……
是谁说北镇抚司指挥使立规矩,手下锦衣卫把去年起就很讲理,这不是还有耍无赖!
刚刚在水里不方便喊话,距离也太远,互相看不清,申姜身上都是水,衣服搭变老重,时半会追不上人,赶紧喊:“锦衣卫在此,潘禄你给站住!
跟着指挥使走到船下,申姜才问:“指挥使,咱们真要撤?这花船看起来很有问题,要不要……”
“不撤。”
“不撤?”申姜突然卡壳,那下船干什?
仇疑青绣春刀鞘滑过水面:“找组水性好,下水看看。”
“指挥使意思是……水里?”
真要论肮脏手段,姚娘子不觉得自己会输,但关键对面是官家人,这申千户身上股子二五眼悍劲,要是指挥使不管,还真有点收不场。
她赶紧眼睛找人,叫人去寻燕柔蔓。
燕柔蔓今夜就在船上,既然日后攻略重心在这条线上,她就不能装作看不到,不用人叫,此刻已经袅袅婷婷走过来。
“娘子莫急,申千户不过是开个玩笑,”燕柔蔓笑容也很妩媚,比起姚娘子故作大方,她神态里更添几分坦诚,不设防,声音听在耳朵里也怪舒服,“指挥使莫要同奴家这等烟花女子计较,多跌份不是,方才这大动静,可是出事,在寻什人?若要叫人误会就不美,人家若不愿意被寻到,反倒白费锦衣卫力气,们姚娘子方才是想说,可代为通融劝说,而今在这船上,不管姑娘还是客人,总得给们几分薄面不是?”
这话就高级多,回缓气氛,把姚娘子锋芒改为配合帮忙,大家场面上都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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