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杨斌这
重要
事，厉醒川却选择
个人完成。说是穿
防弹衣，如果杨斌打他头呢，血肉之躯怎能够抵挡。
话说多凌意有些喘，厉醒川给他把呼吸面罩戴上，不过动作不熟
凌意鬼使神差地道：“不喜欢，
比较喜欢程医生那样。”
他这句话意思是把楚然跟程医生放起比，毕竟他是同时见到这两个人。他们个冷个热，相较而言他是比较喜欢程医生，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厉醒川手停，打火机不转。
这情景实在很像五年前那个春节，凌意被小流氓拿水果刀捅伤那次。厉醒川来看他也是突然出现，坐在床边垮着个脸。
凌意心里其实多多少少知道原因，不过还是故意问：“怎每次受伤，你都特别不高兴。”
几天不见，厉醒川下巴上胡渣通通冒头，西服很皱，身上味道也不好闻。要是换以前他，这副尊容是决计不肯露面，今天好像是个例外。
凌意问：“你刚才怎认错人？”
说完就后悔，怕醒川恼羞成怒。结果却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厉醒川没有恼怒，只淡淡道：“看错房间。”
凌意唔声：“这里房间号确很不好认。”
其实他每说句话伤口都会疼下，但没办法，醒川是个锯嘴葫芦，如果他不说，那他们俩就只能干瞪眼。
觉得不大自在。况且程医生还知道他坐过牢，那又不是什光彩事。
幸好程开霁只是挑挑眉，并没有再多说什。做完检查后他走出去看见厉醒川，见他手里居然拿着烟和打火机，就说：“这里不允许抽烟。”
厉醒川原本靠在桌边，低头在想事情，闻言把头抬起来，“你在跟说话？”
他眼神本就锐利，自从当兵回来更是添几分骁勇冷厉。
“在提醒你。如果你抽烟，想有必要把你请出去。”程开霁也不是吃素，“还有，特护病房探视时间只到十点。”
厉醒川说：“应该敲锣打鼓吗。”
他这种只对亲密人才会有随性态度，让凌意既受用，又恼得伤口疼。
他们俩关系现在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彼此都还是在乎对方，但因为中间经历过太多事，又有许多话没有说开，这份在乎变得很克制。
静会儿，厉醒川沉沉地出口气：“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冲在前面，那天穿防弹衣，他开枪要不命。”
凌意把下巴往被子里收收：“又不知道，你没有把你计划告诉。”
他问：“那个楚然是你朋友？”
厉醒川仍旧在转动那个打火机，动作很慢：“他是朋友老婆。”
这句话从他嘴里跑出来真是违和极。
凌意又喔声：“他长得蛮好看。”
厉醒川抬眸扫过去：“你喜欢他？”
现在已经八点。
等他走，厉醒川将烟不悦地扔进垃圾桶里。
这天凌意自己心情也很跌宕，本来是非常想见醒川，然而此时真见到，反倒近乡情怯。凌意从帘子上看到他身影，但见他没有要过来意思，也就没有催他。
过会儿，厉醒川像是准备好，终于走过来，拉开帘子坐到他身边，双腿微微分开，右手垂在腿间转动着那个打火机。
这会儿凌意才算把人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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