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医生说你不能沾水。”
“只说受伤地方不能沾。”陈砚乔烦躁地,“在医院那几天都没洗,早受不。”
淋浴洗不,幸好还有个浴缸。徐开撸起袖子洗干净浴缸,然后再放水。七七八八搞完,才把陈砚乔扶进浴缸里,帮他把打石膏腿架在浴缸边缘。
弄好这些,徐开打算出去,陈砚乔又叫住他:“帮搓搓背。”
这房子于他来说更像是个痛苦牢笼。他无数次想要搬出去住,却都因为想着陈砚乔会不会突然回来,而无法下定决心。
这地方折磨着他,又变成他和陈砚乔之间最后链接,特别是找不到人日子里,这里是他唯依恋。下班和节假日,他总在外边,去拳馆或是街上游荡。但无论怎逃避,还是要回来睡觉,痛苦也成他唯归宿。
客厅中间编织袋里是他自己东西。起初他将陈砚乔东西打包好,试图让搬沙发人带走。后来琢磨,这房子是陈砚乔,最终离开那个人是他才对。他又把陈砚乔东西拿出来,把自己打包好。
他默默收拾下午,把看得见垃圾灰尘都打扫干净,也把自己包裹全部搬回书房,客厅又变得宽敞。卧室也收拾,用陈砚乔以前买床单,给他重新铺好床。
晚饭是徐开叫外卖,吃完后,他问陈砚乔有没有什要做。得到没有答复,他回书房关上门。
他却无法再给出那轻易答案。陈砚乔会再次爱上他吗?徐开不敢肯定,他现在什都不肯定,他仿佛刚刚才认识陈砚乔,看他像看个不认识人,更不用说信任。
回到他们曾起居住家,陈砚乔惊呆。短短俩月,曾经温馨漂亮小家,如今却变得又脏又乱。
客厅不知道多久没扫,地板积厚厚层灰,只有去往书房和卫生间被踩出条通道。原本放沙发位置堆着几个编织袋,餐桌上更是堆满快餐盒。
陈砚乔打开卧室门,窗帘关着,里边片昏暗,很重灰尘味儿。大概是久没住人,也没通风。厨房如出辙,和他离开时样,却同样蒙上厚厚灰尘。只有书房还像是能住人样子,陈砚乔看见墙根多张单人铁架子床。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有种说不出感觉,能够说出来只有抱怨:“说你这邋遢毛病也该改改。”
“你手又没伤。”
“你
望着那扇紧闭门,陈砚乔难得有点茫然。徐开把他带回来,现在又把他给晾在这儿。他到底想做什?
无聊地坐阵,陈砚乔喊他。
徐开:“你不说没事吗?”
“刚刚没事,现在有。”
“要做什?”
徐开没答话,放下从医院带回来东西,转头去卫生间,出来时拿着抹布和墩布,开始收拾。
他不太会干家务,动作很麻利,活儿却干得糙。以前就老被陈砚乔挑剔,常常他干完,陈砚乔不满意,又请来保洁返工。
今天也样,陈砚乔在旁抱着胳膊:“你还是歇着吧,叫人来做。”
徐开不听,拿着墩布满屋子画地图。
他是好久没有做卫生。他直觉得把屋子收拾得像陈砚乔要求那样整洁干净,并非必须,而是种对美好生活点缀。当他生活不再美好时,他也不再需要这种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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