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本就因为生气没吃什东西,吐到最后,胃里酸水苦水都吐出来,涕泗横流。期间还要边忍着吐,边把衣服小心翼翼地脱掉,尽量不沾染到干净地方。而些流到他腿上液体,那股温热渗透裤子,然后慢慢变凉。这触感,让他吐完通,又来通。
等他终于历经这些劫难,停止呕吐,脱外衣坐回车上时,徐开已经歪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着,还半张着嘴,打着小声呼噜。
陈砚乔已经没发火力气,句话都不想说,他怕张嘴,又会吐出来。
徐开就是他这顺风顺水天子骄子命数中劫难,他迟早会折在这傻逼玩意儿手里。
到底是谁?”
徐开脸膛全是酒精染成酡红,眼神迷茫着,口气却很坚定:“你是中介……二房东。”他指着陈砚乔鼻子,大声嚷,“你,扣押金,你欺负人。”
“去你丫二房东。”陈砚乔抓着徐开就是两巴掌,跟着顿猛摇,想把他那被酒给泡坏脑子摇清醒点。
他不知道怎徐开就非要把他认成是个黑心中介,话说,他都有些什糟糕租房体验。
摇完通,陈砚乔气急败坏地,再次掐着他下巴:“现在呢,脑子有没有清楚点,能不能认出人?”
徐开那混乱脑子终于被他给摇匀,眼神也稍微清明点。就在他要说点什时,突然闭紧嘴,跟着脸鼓起来。
陈砚乔心说不妙,却已经来不及。
徐开“哇”地声,呕吐物飞流直下,沿着陈砚乔胸膛路横流,直淌到裤裆,汤汤水水,全被他那件高定阿玛尼羊毛大衣给接住。
他举着双手,埋头看着自己胸前,有那瞬间,脑子完全是空白,好像飘到宇宙之初,所见所感皆是混沌。
下秒,混合酒臭和酸臭味道猛灌进他鼻腔,直冲脑门,快要逼得他流泪,喉头下意识耸动,陈砚乔以迅雷之势推开车门,伸出头去,大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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