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柏来之前,裴佑已经从这堆乱码样东西里挑出几个还看得过去项目书,现在正在做账目梳理和收支对照工作。
屏幕
“这容易?”裴佑纳闷地问。
“来时候正好也看见刘新。”周青柏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伸长腿靠在椅背上,解释说:“他认识,当然放进来——不过他似乎忙着出门,所以们没说上几句话。”
“他没留下来跟你拉拉关系?”裴佑说着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脑上,给正在梳理表格点下保存。
“你毕竟是总部来正经高管,以为他会想在你身上做做文章。”裴佑说。
周青柏唔声,伸长腿,脚腕交叠,在桌子下晃晃。
送上门“男秘书”看起来光鲜亮丽,轻佻又做作,乍看不像是来干活儿,反而活像是来窃取商业机密。
他看起来应该是回过次酒店,现下身上已经换套略显正式休闲西装,隐约有点“周总”影子。
但他“变装”似乎不够彻底,虽然换工作装,但耳垂上依旧带着那枚银质耳钉,衬衫领口也敞开两个扣子,露出里面极细条红线。裴佑打量他几眼,发现他甚至连手表都摘,换成条极窄皮质铆钉手链,搭起来不伦不类。
“你怎……”
裴佑下意识想问周青柏怎穿成这样,但话还没出口,他自己就先反应过来。
“也纳闷这个。”周青柏说:“不过他看着像是有事儿要忙,所以只跟匆匆说几句话就跑,不知道去干什。”
周青柏顿顿,似乎想起什,忍不住吐槽道:“不过你别说,他那个面相,看就像是被酒色财气掏空,干巴巴副皮囊架子。琢磨着,说不准外面就是有什好妹妹在等着他,所以才刻都不能耽误。”
裴佑回忆下自己对刘新第印象,不得不承认,周青柏评价十分精准,简直针见血。
不过裴佑倒不认为对方会为享受就放过周青柏这大条鱼,毕竟他这把“刀”已经悬在东江脑袋顶上,刘新要是这时候还有心思去吃喝嫖赌,那他心也太大。
但对裴佑而言,猜测刘新行为模式比梳理账本复杂多,相比之下,他还是宁可把精力放在面前这堆乱七八糟文件上。
周青柏是个非常有分寸人,他对于“周总”和“周青柏”这两种身份有着非常明确分割,如果某个场合需要他扮演这两者之间其中位,他就绝不会在穿着打扮上犯这种小错误。
由此可见,他八成是故意这样打扮。裴佑猜,他或许是想给刘新留下个不务正业公子哥形象,好方便之后行事。
“怎?”周青柏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兴致也高,他扬扬下巴,冲着裴佑抛个媚眼,佯装不满地说:“这好秘书给你干活,不满意?”
裴佑被他这做作表演逗乐,忍不住勾着唇角笑起来,温声问道:“你怎进来?”
“你也太没情趣,点都不配合。”周青柏没得到想要反应,有些不满,小小地抱怨句,然后收起那副“祸国殃民”秘书德行,从门框上直起腰,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在办公桌侧面捡张椅子坐下,随口道:“说是你助理,前台就把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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