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拍
张。”
“行。”
赵醒归又次拿起相机对着两人，他在前景，人稍大些，卓蕴几乎算是躲在他身后，因为是大头自拍，两人
身体其实没有丝毫接触，但看起来就像是依偎在起，很亲密样子。
赵醒归看着屏幕里卓蕴，问：“你为什
不笑？”
卓蕴立刻瞪圆
眼睛：“你也没笑啊！”
等到卓蕴放下手，发现赵醒归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正伸长手臂在左前方取景，屏幕上是他自己脸，还有卓蕴。
“你干吗？别拍
！”卓蕴又捂住脸，还把脑袋向右边转过去，屏幕上就只看到她黑发披肩后脑勺。
赵醒归很不解：“怎？”
卓蕴还是捂着脸，声音闷闷：“不要拍。”
“你不愿意和合影吗？”赵醒归说，“只是觉得，这样拍照拍不到轮椅，挺好看。”
“爸爸当初买紫柳郡，就是因为沙盘里有个篮球场，买那年才八岁，搬过来是十岁。”赵醒归回忆着，“小学、初中，几乎天天都要来这儿打球，后来高住校，周末也会来过过瘾。”
他指着场上竹竿样俞琛，“那时候小琛还在上初中，个子小小，年半没见，居然长这高。”
卓蕴问：“他们说，当时给你发微信你都没回，是真吗？”
“是。”赵醒归低头看自己腿，“刚受伤那会儿，医生说瘫痪，根本就接受不，哪里还有心情去回微信。”
卓蕴问：“你是什时候出院回来？”
坐得住。”他上身后仰些，将双手撑在身后地上，“这样也行。”
卓蕴低头看着他膝盖，伸出食指戳下，问：“真点感觉都没有吗？”
“嗯。”赵醒归看着她手指在他大腿上戳下又下，皱眉问，“你干吗？”
卓蕴讪讪地收回手指，看着他：“那你这样坐着，是什感觉？”
赵醒归说：“没感觉，保持平衡，能坐稳就行。”
赵醒归说：“拍照从来不笑。”
“为什？”
赵醒归依旧板着脸
卓蕴：“……”
她放下手，扭扭捏捏地转过头来：“你保证拍不发朋友圈，不发微博，不发空间。”
赵醒归说：“保证。”
“也不能传给别人看。”
“能传给谁看？”
“今年六月底，其实回来才三个多月。”赵醒归声音直很低，“没出来过，就是怕碰到刚才那样场面。”
卓蕴说：“你得给他们接受时间，觉得他们反应很正常，他们应该就是在关心你。”
赵醒归转过头来：“就是你说‘可惜’吗？”
“……”卓蕴把捂住脸，“啊！拜托，别说这个！”
赵醒归低低地笑着，笑得肩膀都在抖。
卓蕴说：“想象不出来。”
赵醒归面露苦笑：“想象这个干什？你们可千万别受这种伤，真很辛苦。”
他把注意力投向场上，男生们在打三对三，拼抢得很激烈，叫得也很大声。看到好球，赵醒归也会鼓掌叫好，碰到臭球，他又会摇头叹气。
卓蕴对篮球不太解，看得稀里糊涂，赵醒归偶尔会给她讲最基础规则，谁攻，谁守，什叫走步，什叫三步上篮，什叫打手犯规，什叫抢篮板……
看到后来，他和卓蕴聊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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