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将右手覆在她
左手背上，扣住
她手指。
卓蕴转头看他：“你坐得舒服吗？”
“还行。”赵醒归说，“
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到现在，都和做梦
样。”
卓蕴把脑袋搁在他右肩上，这晚，她遭遇惊心动魄，好在最后化险为夷，晚上吵吵闹闹，直到这刻，她和赵醒归才算真正地待在起，身边没有人，也没有声音，楼梯上非常冷，他们都裹着羽绒服，挤挤挨挨地贴身而坐，能听到身边人呼吸声，能闻到对方身上洗发水香气。
卓蕴说：“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行吧。”卓蕴答应，觉得自己和赵醒归样傻，大晚上居然愿意和他在冷冰冰楼梯上聊天。
卓蕴走下楼，去赵醒归房里拿来他羽绒外套，又去沙发拿抱枕，最后拿上轮椅坐垫，回到楼半小平台。
赵醒归已经快挪到目地，坐上最后个台阶时，对卓蕴说：“其实从来没这样爬过楼梯，这是第次，感觉还行，不怎
难，也不累。”
他坐在那小小转角平台上，卓蕴把抱枕和坐垫并排着放在墙边，赵醒归双手撑地，背对着墙步步挪过去，最后把屁股坐到坐垫上。
卓蕴让他穿上羽绒服，在他右边坐下，两人都背靠墙壁，伸直双腿，赵醒归穿着运动鞋，卓蕴穿着拖鞋，她用左脚去碰碰他右脚，笑嘻嘻地说：“赵小归，你腿比长。”
地收回来，小声说：“不是你让上去。”
好委屈样子呢，卓蕴说：“在三楼，你这样上，要多久才能到啊？你怎会当真？”
“三楼而已，慢慢爬，总会爬到，龟兔赛跑你总听过吧？”赵醒归居然还笑得出来，“就是那只最终获胜小乌龟。”
卓蕴恨不得扒开他脑袋瓜看看，这人脑回路到底是怎长，气得往他胳膊上重重拍下：“看你就是个小王八蛋！”
“嘘——”赵醒归声音很低，“你小点声，别吵醒他们，不想再被骂。”
赵醒归很无语：“比你高十几公分，腿要是再比你短，那像什样？猩猩吗？”
卓蕴笑个不停：“你没发现腿很长吗？很多男个子比高，腿都比短。”
她说话时，左脚直在碰赵醒归右脚，他无力垂落右脚被她顶起来，松开后又倒下，她就再顶，看他再倒，玩得乐此不疲。
赵醒归直没说话，就看她“欺负”他脚。
玩阵子，卓蕴渐渐停下来，左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赵醒归右大腿，他穿着厚厚棉裤，不太像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穿着，但卓蕴知道，他也没办法，健康总比时尚来得更为重要。
“那你自己下去。”卓蕴指指楼轮椅，“可搬不动你。”
段楼梯是八个台阶，赵醒归已经坐在第六个台阶上，回头看眼，说：“好不容易爬到这儿，再爬下去，前面努力都白费，要不，们就在这儿聊吧。”
他指指楼半楼梯转角，面积也不小，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卓蕴晕：“坐地上聊天吗？”
“们又不是没有坐在地上聊过天。”赵醒归指挥卓蕴，“卓老师，你去楼把坐垫拿上来，再去沙发那儿拿个抱枕，这儿聊天挺好，楼、二楼人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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