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出什事?”柳若松今天第二次问这句话,这次他问得更细点:“可前天刚跟爸妈通过电话……那……”
也不怪柳若松漫无目地瞎琢磨,毕竟在他印象里,傅延神经堪比钢筋水泥,
邵学凡那边回应来得很快,跟柳若松对接是对方学生,言语措辞很客气,先是感谢柳若松肯应邀来访,然后才跟他敲定邵学凡空闲档期。
柳若松三言两语地跟他确定完行程,才按锁屏,转头跟傅延说:“邵老爷子学生说,他最近正闭关呢,好像在带几个学生码数据,后天才能出实验室,所以约们大后天见面。”
说话间正巧面前路口转红灯,傅延稳稳地踩下刹车,垂着眼想下。
现在距离末世爆发还有半个月时间,四天而已,傅延还等得起。
于是他说:“好,都听你。”
邵学凡,七十七岁,燕清大学毕业,生物工程系著名教授,主研基因工程,前些年直在国外研究所授课,刚刚回国两年,现居J省S市。
傅延对他解不多,只听说是个非常固执老爷子,在科研圈子里名声褒贬不,理念相和非常赞同,理念不合称他为“反叛科研道德”。但具体有关于这位老爷子事情,傅延并不清楚,这点零星消息还是在基地开会决定救援邵学凡时,他无意之中听到。
相比起他名声来说,上辈子这位老爷子死十分草率,只在乱世里活个星期——当时救援小队在任务回档记录死亡时间时,傅延正好路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据当时小队说,他们去时,邵学凡老爷子已经被破门而入丧尸啃个面目全非,胳膊腿没大半,柔软腹部已经烂穿,肠子器官散落地,倒是脸还好好,免去他们辨认尸体身份麻烦。
邵学凡死后,虽然基地也组建研究小组,但因为缺乏有效领头人,所以几年来,关于病毒研究推进直很艰难。
柳若松把手机塞进兜里,然后将碍事背包甩到车后座,然后才像是终于倒出功夫样,侧着头看向傅延。
他沉默小会儿,直到红绿灯由红转绿,前面车流开始重新缓缓而动,柳若松才开口。
“傅哥,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柳若松问。
他声音有些忧虑,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显然已经有猜测。
从小起长大情分放在起,加上同床共枕这些年,饶是傅延已经掩饰得很好,可柳若松还是从傅延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什。
重来次,傅延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把邵学凡留下来。
傅延怕柳若松起疑,于是决定以陪他工作理由去见邵学凡,到后再见招拆招——反正有他在,在混乱中护住几个人,应该不是什难事。
他仍记得,在末世初期,在高铁和公路还没完全瘫痪时,各地组织段时间集体救援活动。他只要负责把邵学凡救下来交给官方,之后事情就好办很多。
柳若松很快接受他说辞,毕竟傅延向很支持他有自己事业和追求,很少会主动提出让柳若松放弃什来迁就他。
“那就去吧。”柳若松很快给那边回消息,同时安慰傅延道:“好在就算要出门,估计也不会立马就动身,项目前期准备还要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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