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大好。
这个念头方出现,火光方向就像是应和柳若松心声样,猛然迸发出声怒喝。
“来不及!”
那是个很粗狂男声,中气十足,听起来倒是没受什伤样子。看样子,那边已经有幸存伤员在开始组织救援活动。
原本坐着年轻人股脑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得过去跟着起救援。”
火警?柳若松也不知道自己是耳朵不好听错,还是脑子摔坏理解能力有问题,他定定地盯着对方,花足有十分钟才弄明白后面发生什。
当时五号车厢里不知道出什天大事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总之听说是摔碎整瓶二乙基锌试剂。
说来也是疏忽,现下情况里大家都在逃命,晚秒都有可能陷在死城里,哪有功夫顾忌乘车安全,安检更是早忘个干二净。
二乙基锌见风就着,在空气里说自燃就自燃,偏偏有人吓着,下意识整瓶水泼上去,那玩意登时就炸。
之后列车紧急制动,却已经来不及,最早是后面车厢脱轨,脱轨时候带垮前面车厢,这才把整辆车都带翻。
脚地往那边走。
他耳鸣比方才好多,只是应该是摔伤腿,走路瘸拐,右脚落地就钻心地疼,八成是扭伤。
他走没多久,还没靠近火光现场,倒是先捡到个散落人员。
那年轻人穿着迷彩服,脸朝下趴在草坪里,柳若松在夜色里没看见他,还差点被绊跤。
“哎,醒醒。”柳若松单腿跪下来,有些艰难地把人翻过来,试过还有气,于是使劲拍拍他脸:“能听清说话吗?”
那年轻人说着看眼柳若松,在他印象里,这是个需要保护“关系户”,傅上校亲自送来。虽然他人看着面善又和气,但看起来娇生惯养,举手投足都是贵气,想必很娇贵。
他生怕这人开口是什“你先保护”、“这里太黑你不能丢下个人”之类话,心里惴惴地连解释和反驳都想好,谁知柳若松抹脸,反手将背包背在身上,腰扣环过身子系好,说道:“走,跟你块去。”
柳若松说着弯下腰,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供简单固定道具,但好在今天穿双高帮鞋,聊胜于无。他将脚上鞋带穿过脚腕鞋带扣,然后收紧鞋带系紧,
至于这年轻人,他当时本来是要去往列车车厢提醒乘务长,结果刚走到半,车就翻。
他从过道被砸在玻璃上,跟柳若松样被甩飞出来,好悬没被压在里面。
“这趟车上有多少人。”柳若松声音很哑,他有点站不住,努力眨眨眼睛,又抹把脸上流下血,轻声问:“后面情况怎样?”
“满载。”年轻人低着头,说道:“也有硬要挤上车……大概情况超载三分之。”
那就应该是八百多人,柳若松想。
对方应该跟柳若松样,是远离事故现场幸运儿,没受什大伤,柳若松叫他三两分钟,他就醒过来。
“柳……先生?”
“是。”柳若松说:“发生什事儿,怎会突然侧翻?”
“五号车厢出问题。”年轻人从地上坐起来,说道:“那边打起来,闹出严重火警。”
柳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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