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已经第
时间冲上去帮忙
，柳若松腿脚不便，落后他几步，此时正扶着车喘粗气。
地上零散地堆着几堆人，其中有
还活着，但有已经死，下半身被压成张饼，血肉模糊得看不清形状。
血腥味儿从他们身上溢出来，浓得让人眼酸。
那些人活死堆叠在起，柳若松只看眼，就移开目光。
他说着叹口气，说道：“其实你别说，
也挺喜欢拍照片。可惜家里穷点，学习又不好，只能出来当兵。”
“没事。”柳若松随口安慰道：“这玩意又不难，等你转业之后找个培训班，也样能做业余爱好者。”
“真？”年轻人眼睛亮。
“真。”柳若松说：“也不是专业学摄影。”
“哎，就是不知道这病啥时候完。”年轻人叹口气，像是才想起来处境样，垂着头说：“估计这病过去之前，是退不伍，也不知道家里……”
勉强用鞋帮勒紧脚踝。
他头上伤口还没止住血，这
会儿又细细地流下来小条，柳若松随手抹，将血甩在旁边。
年轻人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扛造，被他行云流水顿操作惊到，不知道是不是实践跟预期相差太大，他时间没从理智里调度出合理回应来。
“怎？很意外啊。”柳若松勉强笑笑，拍拍他肩膀，说道：“看你这表情，眼珠快掉出来。”
那年轻人岁数不大，看着也就十八九，估计刚入伍不久，闻言傻不愣登地点下头，下意识扶住他胳膊，带着柳若松往火光方向走。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前面人群里又,bao起阵呼喝，似乎是有人要往车里爬，但是被人拽住。
于是那年轻人咽下不合时宜感慨，沉默着扶住柳若松，加快脚步。
有个人帮忙，柳若松脚程快不少，过又个坡之后，他终于看清翻车事故现场。
有部分人像他样被甩出来，但更多人还被困在车内，车辆侧翻后边压在地上，另边窗户被变形积压，许多人求援无门，进退两难，已经卡死在车里。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血腥气，车辆断裂处火还没完全熄灭，还能看到里面隐隐明火火光。
“是户外摄影师。”柳若松还是晕，不由得喘口气，才继续说：“……爬山下河，在冰川上凿窟窿那种。们之前有次在可可西里丢装备，差点死在里面。这点小伤，小意思。”
这种经历显然精彩又魔幻，年轻人听得愣愣，不由得崇拜道：“哥，你真牛。”
“这有什。”柳若松有意转移下注意力，缓解下身上疼，闻言挑眉，显摆似地说：“跟你们傅上校去打真人CS，回回赢他三分。”
——虽然是傅延有意让他，但这句话说出来就太过线，于是柳若松没有说。
但显然，那年轻人对他崇拜顿时又上个档次，真心实意地给他比个大拇指，说道：“怪不得你来保管血样呢，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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