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意思。”傅延说:“只有个忠告——不要乱吃东西,这路上见过许多因饥不择食而撑死或吃坏人。外面
傅延还是如既往,无论路上遇到什事儿,他依旧不动如山,像是根定海神针,只要行动队人回头能看见“队长”在,这方寸之间就永远不会乱起来。
“号周没打过电话来。”柳若松说:“不担心吗?”
“基地现在什领导都有,号也焦头烂额。”傅延说:“上次通话,号说边境摸排已经推进许久,但还是没什进展。杨玉清死后,基地研究群龙无首,进度推得迟缓,他估计也在发愁。”
杨玉清变异前扔下重磅炸弹分量不小,“找到个实验基地”和“找个特殊活人”,这两种情况难度远远不在同条水平线上。之前摸排都要推翻重来,他们对“培养皿”无所知,甚至不知道那是个普通人模样大活人,还是个丧尸王之类大Boss。
柳若松推己及人,自己琢磨下,发现他要是赵近诚,现在简直跳楼心思都有。
回去路程比来时困难得多。
情况恶化,丧尸数量增多,城市停摆,造成大面积公共设施瘫痪都是回程阻碍。行动队经历次物资告罄,进入城市补给时,差点被堵在里面无法脱身。
食物饮水是小意思,但杨帆那辆越野车哪里都好,性能齐备,底盘结实,偏偏就是费油。加油站里不能用热武器,只能肉搏强抢,路上几次补给,让柳若松也跟着吃不少苦头。
他们来时候用小个月,回去时候路程差点翻倍。
好在赵近诚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但也体贴这些手拉扯大嫡系心腹,中间没催过回程进度,只是例行打过两次电话,询问安全情况,顺便互换消息。
基地安全,但麻烦事儿也多,赵近诚担着个总指挥名声,可脑门顶上还顶着堆“顾问”“监察”之类人,权利没见多大,脏活累活都要肩挑,也是不容易。
城市停摆至今,末世初期藏匿在家中或偏僻角落里人大多都不得不迈向自己求生路,他们其中大部分变成丧尸,小部分存活下来,东躲西藏地像秋末松鼠样给自己囤积可用物资。
傅延小队在次进入城市寻找补给时候撞上几个面黄肌瘦年轻少年,他们进入同个汽修店,但是傅延他们晚步,进门时把那几个少年吓跳,抄起扳手就要拼命。
“不抢你们东西。”傅延先步放下枪,双手举高,说道:“你们拿什?”
那为首少年像条小狼崽子,把手里东西用衣服包得死紧抱在怀里,不肯说话。
大自然生机异常恐怖,和平年代刚刚过去两个月,荒废城市里就开始隐隐显出腐朽气息,青苔和野草从地砖缝里冒出来,往日里看不到动物开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马路中央。
丧尸和野狗并行,彼此互不干扰,偶尔撞在起,也很快分开各走各。
世界陷入片荒诞乱码中,柳若松这次当真变成记录着,他记录着每个景象和细节,却又不知道记给谁看。
照片,文字和历史是要留给后人艺术品,但柳若松扪心自问,他们还能有后人。
他不清楚,也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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