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棠跟他这种“神秘专家学者”之间没有太多共同话题,客气地点点头,就回到火堆旁去找贺枫聊天。
方思宁掂掂手里冰凉饮料罐,垂下头想好会儿,才像是打定主意样,拉开车门下车。
想找到邵秋并不是件难事,白头鸢习惯跟游隼样分别关注两个方向,哪怕是休整期也样。
在以傅延为中心另边,方思宁找到刚刚巡逻回来邵秋。
他没有立刻归队,而是站在条小溪边上,正低着头看着溪水里月亮影子。
饶是贺棠这种八成偏心邵秋,都不由得感到敬佩。
“他这操作让有种在拿算盘算微积分感觉。”贺棠小声说。
“要怎说人家是学者呢。”贺枫说。
贺棠撇撇嘴,用胳膊肘拐他下,然后从边草地里捡起听能量饮料,走到车边敲敲车窗户。
方思宁回头看见是她,有点意外地降下车窗,问句怎?
植物不能吃,但动物可以。”
他说完就做个手势,带着贺棠和邵秋退出汽修店,把里面所有东西都留给那群人。
其实柳若松知道,那群少年只想要食物和水,但傅延是想要其他工具,只是他明白末世里人心有多敏感,所以才主动退步,宁愿不要。
那几个少年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十六七岁,性子已经磨得很锐。傅延退出汽修店之后没立刻走,而是在角落里等会儿,才见那几个少年从店内出来,飞速地冲到附近处掀起下水道盖子旁边,跳下去。
“城市中也会有废弃地下管道。”傅延对柳若松解释道:“所以有部分人会选择住在地下。”
方思宁放慢脚步靠近他,确定他余光看见自己,却又没有拔腿就走,这才慢慢走到他身边。
“给。”方思宁把手里饮料罐递给他。
邵秋没接,眼也不眨地说:“借花献佛?”
“算是吧,毕竟现在什也没有。”方思宁低声说:“虽然你可能不爱听,但是
“歇会儿。”贺棠把能量饮料递给他,随口道:“虽然充公,但是也不用光拉磨不休息,们是正经组织,不搞奴隶制。”
方思宁笑笑,接受她好意。
贺棠是典型军人作风,嘴硬心软,护短但不无理,她心里会无条件偏向邵秋,但也不会因此对方思宁冷眼相待。
从脾性上来说,看得出来,整个队作风脾气跟傅延有种脉相传正气。
“谢谢。”方思宁说。
这样事越往城市里走就越多,原本越繁华城市,破败起来也就越快。形形色色人们变成行尸走肉,它们占领城市,就像是以另种模样回到和平年代原点。
柳若松越走越觉得麻木,他逐渐接受这个世界新模样,不再抱有“这只是场流传病”幻想。
在这场回程路上,最忙碌其实是方思宁。
因为赵近诚“销毁文件”命令,他几乎是将所有能带资料和样本都搬到车上。
植物样本很娇弱,哪怕有养护箱也要时时看护,何况还有大量资料需要他整理,这路上他几乎没睡过个整觉,直到临近燕城时,他已经把大半资料整理完毕,甚至装订成册写好编码,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箱子里,简直个手动分类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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