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宁愣
愣，想要追问，可邵秋已经走远。
临近基地
最后
晚，整个特殊行动队都无法入眠。
傅延和柳若松坐在营地火堆旁边，柳若松昏昏欲睡地枕在背包上，身上盖着傅延外套，跟他有搭没搭地聊着天。
“哥。”柳若松说：“要是末世不结束怎
办？”
“没有怎办。”傅延垂着眼，削着截木棍，随口说：“
会尽全力。”
“们好多年没见。”方思宁温声说：“你长大，也长大。有时候会觉得你有点陌生，所以心慌，就总想变得像小时候样，说很多你不爱听话，细想是太急躁。重逢之后们每次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知道你心里也不舒服……对不起，当时没考虑你感受。”
夜色下水面像是面碰既碎镜子，月影歪歪扭扭地被水纹弯曲得看不出本来面目，邵秋睫毛轻轻颤，像是落下点不可见浮灰。
或许是气氛使然，或许是方思宁今天真诚心，邵秋难得地没有觉得焦躁不安，他无意识地舔舔唇，低声道：“你当时……”
他似乎是想问个什问题，但喉咙略动动，到底吞回去，换成另个。
“你今天为什说这些？”邵秋问。
还是想说对不起。”
“……这句话你要说几遍？”邵秋不耐烦地说。
“不是为别。”方思宁说：“这次是为文件视频。”
“你不是说你不知情？”邵秋反问道。
“考虑不周到。”方思宁说：“当时不应该让你直接打开，应该先自己看看。”
柳若松困得迷迷糊糊，左耳进右耳出，闻言下意识回句：“为什这拼？”
“没为什。”傅延声音仿佛下子飘得很远：“硬要说话，就是……”
“只有你这个亲人。”方思宁这次没再说什和好不和好之类话，直言道：“想重新找回你信任。”
邵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道：“那你愿望可能要落空。”
“没关系。”方思宁说：“顺其自然，都听你。”
邵秋转身走几步，看样子是想回到营地，但走几步，不知道为什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方思宁。
“记住件事，去基地之后，自己留个心眼。”邵秋顿顿，恐吓样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们样。”
邵秋皱着眉回头看他，像是看到什外星生物。
“别生气，以后会注意。”方思宁说：“老师事，们以后可以不提。没有想要逼迫你原谅他，只是……只是觉得如果其中有误会……”
“没有误会。”邵秋粗,bao地打断他。
“知道。”方思宁安抚道：“意思是，如果有，会很可惜。所以选择把事情告诉你，在那之后你如果有自己决定，不会强求你做决定。你不能原谅他，但尊敬他，们彼此不能说服，那既然如此，们之间可以不提起他。”
“这不太像你说话。”邵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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