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颇急,但在临出门时,还是被傅延叫住。
“慢点,别跑。”傅延
“到。”傅延说。
“傅先生,在这个特殊日子里,请问您有什生日愿望?”柳若松问。
傅延被他问住,他对玄乎许愿流程没什感觉,现在愿望也就是世界和平——但这显然不适合现在说。
于是傅延想想,挑件现在最想干事儿。
“想跟你起看夕阳,这个算吗?”傅延问。
“……”傅延张张口,低声道:“嗯,起快乐。”
他脸色不怎好看,自从病重后,他整个人变得相当脆弱,就算是谁碰他动作用力点,都会在他皮肤下留层经久不散淤血。
柳若松怕他站得时间太长负荷不,于是拉着他往旁边走几步,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但傅延今天精神倒是出奇好,他眼睛晶亮,面色惨白却不虚弱,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他精神不错,柳若松本来应该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心里不安稳,那个跳动器官在胸腔里震动着,带起片不详震颤。
,大概也就半个指甲大小,傅延用舌尖卷走这块糖,压在舌根下等它慢慢融化。
他眼神随着糖块起变得柔和起来,傅延笑笑,没问柳若松为什忽然给他偷渡这种“无用品”——反正柳若松给他带什他都觉得没问题。
“……橘子味儿?还带点酸。”傅延说:
“可惜要隔着防护服。”柳若松说:“否则就咬在嘴里喂你。”
傅延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却不知道怎安慰他好,他只能揽着柳若松肩膀把他往怀里带带,说道:“……挺甜。”
柳若松抓着沙发扶手手指猛然缩紧,他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笑意,眼眶登时烫他下。
现在是下午五点刚过,正是好时间,可惜实验楼朝向有点问题,周边还立着几栋行政楼,从傅延病房角度看出去,只能看见被其他楼体挡住天空,想要看到夕阳,难度颇大。
但傅延现在身体别说出楼,出门都有危险,柳若松没法把他偷渡出去,但也不想让他“愿望”落空。
“算,当然算。”但很快,柳若松就咬着牙笑着说完这句话,他凑过去笑着贴下傅延额头,说道:“……等,很快回来。”
他说着站起身退后几步,深深地看傅延眼,转身要出门。
“没事,嗯?”傅延温柔地冲他笑,见柳若松不说话,还弯下腰来,隔着口罩贴贴他。
柳若松隔着跟他短暂地双唇相贴,没碰到自己恋人,只碰到冰凉透明面罩。
“开心点,嗯?”傅延问。
柳若松嗯声,他没让傅延看出自己不自在,而是刻意清清嗓子,双手支在沙发两边扶手上,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那,现在要提问。”柳若松说:“傅延。”
傅延怕柳若松顺着那个“亲吻”问题接着想,于是笨拙地转移话题道:“怎带糖?”
柳若松略微跟他拉开点距离,从他怀里抬起头,目光温和地跟他对视。
“你忘?”柳若松轻声道:“生日快乐。”
傅延猛然愣。
在实验室里日子每天都差不多,身体出问题之后,他睡多于醒,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早过没时间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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