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买卖营生直都很顺利,但直到几个月前,何老三终于遇到个硬茬。
那是个三辆车车队,从外面看车身灰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当个“,bao君”,甚至制定项非常严格防感染手段——只要发现有人身上有伤口,不管是蹭破皮还是菜刀划伤,都要律扔到山那边去给丧尸处理。
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这项条例执行得很没心理负担,还十分自得意满,只觉得自己找个高枕无忧好办法。
他像个土皇帝样,只要把那群小混混兄弟哄好,就什都不用操心。
何老三觉得,他这辈子腰杆都没这挺过,恨不得找个山头,去给老天爷磕几个头。
最开始何老三贪图钱,后来发现钱没什用,他就开始贪别——要米要粮,要烟要酒。但没过多久,何老三就发现,养着这群人他实在“吃亏”,这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乡下村子,附近没什人烟,那些人能找回来东西很有限。
何老三有时候会觉得,末世是老天爷给他机会。
他亲爹是个烂酒鬼,亲妈在他三岁那年就跟别人跑,他个人在村里东晃西晃地长大,书没念过几天,局子蹲十几次,晃荡到四十多岁还是个老光棍。
末世之前,村里人提起他,大多是在逢年过节酒桌上,伴随着“你想像他那样?”“可别学何老三不学好”之类话,用来吓唬席面上小孩子。
他破衣烂衫地东晃西晃,今天赌明天偷,在村里虚度半生,只落下个“废物”“人渣”名声。
废物又怎样,何老三有时候会想,末世来,还不是得靠废物。
他算算村里存粮,开始觉得那些和他朝夕相处乡亲邻居是份极大累赘,于是某天夜里,他干脆不做二不休,带着那群兄弟抹黑进大通铺,把那群人挨个宰。
他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半辈子,第次亲手杀人时本以为自己会害怕,但滚烫血喷到他脸上时候,何老三只觉得稀松平常。
跟杀猪也没什区别,他想。
但剩余口粮也不够,那群小混混十几个人,还非得今朝有酒今朝醉,点都不知道省吃俭用四个字怎写。
于是后来他们开始劫道,选条出城省路,然后找几辆废弃车往路上横,如果有人路过,就必定得下来搬车或者停车掉头,那时候他们就冲上去砸玻璃,然后把里面东西洗劫空,人就打晕丢在路上,等着被丧尸咬。
只有老鼠才知道阴沟在哪,那些“正经人”哪能想到活命法子。
末世来临之后,何老三纠结附近邻村十来个混混,整个临时“兄弟会”,他们不敢打丧尸,却敢欺负普通人,拎着棒子铁锹从东村那个老太太家开始,砸门砸窗抢米抢粮,仗着人多,把村里抢个遍。
紧接着,他把这些米面粮油搜罗起来,然后扣下各家老婆孩子,指使村里青壮年出去找物资,用来跟他换口粮。
最开始有不听话,但没关系,他带着那群小混混当着所有人面用铁锹拍死个,剩下就都听话。
场病毒下来,把天地掀个天翻地覆,有权有势也得看他们眼色过日子,再没人敢叫他“废物”,就连曾经最看不惯他老村长,也得颤巍巍地喊他声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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