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无数次重来,无数次试错,无数次积累经验,直到找到最适合,最完美那条路。
对傅延来说,这其实是最简单,最轻松条路。
因为他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也不用承担任何遗憾和情绪,只需要承担混乱时间,和他必要死亡。
人对于疼痛阈值会不断上升,对于死亡接受度也样,他只会越“死”越习惯,最后把这种情况当成重启种手段——反正只要给他个痛快,死亡对他来说无非也就是短短几秒钟事情。
说来好笑,如果没有“重启”这个特殊前缀,无论是傅延还是其他人,他们都不畏惧生死。在第条时间线里,傅延就亲手送走许多战友,其中也包括贺枫和贺棠。当时他只当这是必
明面上,他们是去潜入作战,要在敌人老巢里偷出培养皿和半成品药剂——但这是最理想情况。更大可能性是他们这几个人无法脱身,但能以先遣队形势获取足够情况和行动证据,好让后方冯磊能名正言顺地带着大部队过江。
赵近诚曾经万个不想放傅延来执行这项任务,就是不想拿他当敢死队用。
这个未曾明说潜台词傅延明白,贺枫他们明白,甚至连柳若松自己也明白。
但傅延还是同意柳若松跟随请求。
在那瞬间,他又想到那个念头——如果他保护不柳若松,他大不可以再重来次。
傅延清楚地知道,自己心态出问题。
他是个意志坚定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哪怕他坚硬壁垒开始隐隐溃散,这个过程也是清醒理智。
傅延最开始发现自己心态变化是在枪毙何老三时候,那是他第次想到“下次”。
当时他刚刚发觉自己比乔·艾登部署差步,在理智还没能想到具体补救措施时,他潜意识就在毫无征兆情况下描绘个以“下次”为基础完美方案。
但世界上真有人能做到事事两全,完美无缺。
当时大敌当前,傅延整个人被扯成两半,半装着理智,只能顾忌河对岸情况;另半盛着情感,正为柳若松痛苦而痛不欲生——于是他没来得及给自己留点余地,这种反常念头只在他脑海里闪而过,就被其他优先级更高东西压过去。
所以等到贺枫和贺棠无故消失,傅延第三次出现这个念头时,他才惊觉,这个念头最近出现得太频繁。
他似乎潜意识里把“下次”当成种预备手段,以至于他认知里总有退路,好像就算出现什实在无法挽回事情,他也还可以通过种近乎惨烈方式来挽回和补救。
——这是种极其危险想法,傅延清楚地告诉自己。
这种有恃无恐念头不但会让他变得迟钝、大胆、不那谨慎,还会像精神鸦片样,潜移默化地蛊惑他习惯这种处理方法。
傅延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当时他略过这件事,并没有细琢磨。
第二次他想起这个念头时,是在江岸沿线。
傅延面对着泓澜江滔滔江水,时没硬下心拒绝柳若松,答应带他起前往异国之地。
那时候,其实他心里已经做好必死准备。
如果抛开能重启这件事不谈,只看客观情况,特殊行动队此去几乎是十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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