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时候……”傅延停顿瞬,似乎在琢磨从哪里说起:“贺枫也被丧尸咬。他不像这样,而是真出现丧尸反应。当时们规矩是感染就离队,他本来也要走,但是贺棠舍不得他,把他打晕起带走。”
柳若松抿抿唇,脑子里冒出贺棠脸来。
凭心而论,他不意外贺棠能干出这种事儿。末世里,家人朋友爱人比和平年代意义更重,重压之下,人想不开只是瞬间事儿。
不光是失去重要东西无法割舍,而是失去最后根稻草,世界就变得生无可恋。
于是死亡就不再是逃避,而是变成种选择。
“队长。”邵秋连忙扶着门把手站直,拧着眉说道:“贺枫不见——楼下医务室小护士要给他换药,结果推门进去就看床上是空,窗户大开着,人已经没影。们在楼下找圈也没找见,本来想过来问问柳哥他在不在这。”
“他腿伤着,能上哪去啊?”柳若松站起身来,急道:“附近呢?”
“找过,没见人。”邵秋说:“们也纳闷。”
“他是自己走。”傅延忽然说:“你去接着找找……但不定能找到。”
邵秋表情下子垮下来,他显然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但被其他人戳破时,他还是不免感受到期望落空感觉。
“——好消息就是,贺枫没被打奇怪药剂,也没什致命伤。”柳若松叹口气,说道:“就是精神状态……可能有点问题。”
傅延闭闭眼睛,偏过头去,没说句话。
柳若松生怕他听这噩耗心里难受又硬忍,连忙凑过去,小声劝他:“哥,这事儿谁也想不到,没法怪谁。你要是难受,你哭两声也行,出去等你。”
傅延摇摇头,他扯着束缚带,艰难地握住柳若松手。
“那贺枫呢,带回来吗?”傅延问。
“贺枫不可能让贺棠自己死在异国他乡。”傅延说:“他平时看着天天跟贺棠拌嘴,其实心里把贺棠看得比命还重要。贺棠入队那天,他躲在宿舍里抽晚上烟,就怕她之后有个三长两短。”
“他回来就是为报信,报完,他就没想活着——他们兄妹俩都样。”傅延说着摇摇头,微垂着眼睛,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柳若松只觉得他整个人明明没表现出什悲伤,但就是像照片莫名灰个度,活像是大病初愈人,鲜活气都被抽走。
“但是
他答应声,愁云惨淡地转头走。
柳若松看看房门,又回头看看傅延,这才想起什,紧走几步锁上门,然后反身折回来,把傅延身上束缚用具都拆。
傅延躺礼拜,人快躺木,就着柳若松手才欠身起来,依靠在垫高枕头上。
“不意外。”傅延说。
柳若松倒杯水递给他:“嗯?”
“带回来。”柳若松忙说:“就在——”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虚掩病房门被人从外撞开,砰地声撞在墙面上。
“柳哥!”冲进来邵秋还没看清傅延,先喊柳若松:“贺枫他——”
“他怎?”傅延问。
邵秋猛然愣,他这才发现傅延醒,脸上下意识出现点喜色,但很快又被别什东西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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