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总在采访里提及自己多年爱人,但大多是感谢对方对自己工作支持,只有那次提及些生活细节。
“有时候不知道他喜欢什。”柳若松跟记者开着玩笑:“他什都比强,比帅多,又稳重又有担当,家里出什大事都是他在管。家里人有时候都说,跟他在起久,脑子里都只剩玩儿。”
“怎会呢,您就会捧您爱人,每次采访提起对方都说堆好话。”记者被他逗笑:“明明柳老师又帅又有能力,多少人排着队喜欢您。”
“其实不是,大家不知道而已。”柳若松提起傅延时,整个人都很放松,他靠在柔软布艺沙发里,笑得微微眯起眼睛:“们俩其实是起长大,他比大几岁,所以什事儿都很让着。他脾气好,无理取闹也认真对待。你别看跟你说话时人模狗样,回家其实很幼稚。”
“幼稚?”记者产生点兴趣:“凭对柳老师认识,很难想象您跟这个词搭边。”
若松夜不能寐,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梦里都是傅延在实验楼里挣扎痛苦模样。
他无数次从梦里惊醒,再睡不着觉,于是就关起门来,本本地翻傅延之前私藏在衣柜里那些杂志。
傅上校对光影构图窍不通,对情感意境也问三不知,买书唯标准就是“有没有柳若松照片和采访”。
这些年来,他们俩聚少离多,杂志居然本都没落下,连带着些相册剪报之类小东西起,攒大箱。
傅延把它们分时间排列得整整齐齐,贴着标签,有书上还存在着明显翻阅痕迹,显然已经翻过很多次。
“想出是出,天马行空。”柳若松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比如有次半夜失眠,忽然就很想去郊外野兔岭看星星。但他那天刚休假回来,累得要死,本来想让他歇着,但他还是二话不说就下楼去开车——这种事情蛮多,可能是职业特性,他没有拖延症,雷厉风行。”
“听起来好像是件小事,但其实挺难得。”记者由衷地说:“之前怀孕时候,半夜想吃个荔枝,老公都拖拖拉拉不去买——所以能多问句,是什职业吗?”
“保密。”柳若松狡黠地眨眨眼睛,话锋转道:“其实解短处——有时候容易情绪用事,所以真出什生死攸关大事时,自己很难做决定。有他在就好得多,他就从来不用纠结为难。”
“怎听起来十全十美,别是您自己有滤镜吧。”记者
柳若松睡不着觉时候,就把那箱子搬出来搁在窗前,坐在地板上本本地看。
他也不开灯,就借着月光,看得很艰难。
看多柳若松渐渐发现,傅延偏好很明显——那些有深入采访部分,他看得次数很多,书页边缘会有明显磨损痕迹。而只单纯选用照片那种,他翻阅次数就要少多。
从磨损痕迹来看,傅延翻最多本杂志是五年前本白色情人节特刊,那是柳若松为数不多娱乐类杂志,他受邀去拍摄冰川极地外景照,回来后也在杂志里获得份正反两页专栏。
因为是特殊节日刊物,采访也难以免俗地问起“恋爱观”、“爱情观”,以及未来畅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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