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
但柳若松没想到，世事无常，饶是他做好
心理准备，结局也可能跟想象
完全不同。
那天之后，他
直自
洗脑样地演习最坏场景，他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试图让自己更自然地接受这件事。
他甚至给自己规划个阶段，试图让自己慢慢“脱敏”。
可他没想到是，他之后再没见到傅延。
在那次见面后三个月，柳若松照常递交申请，可这次邵学凡拒绝他要求，并提高警戒等级。
柳若松在他身边守会儿，确定他睡熟，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观察室。
观察室门在身后合上，柳若松捏着空白记录本，靠在冰凉玻璃墙面上，长长地吸口气。
……傅延状况越来越不好。
最开始他身体消灭病毒少则周，多则半个月，后来，他身体大概是渐渐习惯丧尸病毒，所以恢复速度越来越快，就算邵学凡后来用上加强版病毒，他复原时间也没有超过个月。
可最近这个时间越来越长。
不到他会更难受。
“这次……怎
时间这长？”柳若松低声问：“三个多月，还没清除干净？”
“也不知道。”傅延陷在漫长低烧里，脑子转得不如以前快，说不上几句话就觉得累：“可能是最近体质不太好。”
柳若松眸色暗暗，他不知想起什，攥着傅延手微微发紧。
傅延轻轻嘶声，柳若松才反应过来，紧忙放开他。
柳若松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傅延身体状态彻底失控。
具体是怎个“失控”法，柳若松不得而知。关于傅延事情是实验楼级机密，没有邵学凡公开，谁也不能跟他说更细节东西。
唯能知道，就是傅延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bao起伤人——否则邵学凡不会天三遍地往楼上跑。
柳若松悬着心，他还记得自己那个苛刻重启条件，现在不怕傅延变成丧尸彻底死亡，只怕他自己看不到，就没法再次重来。
他辗转反侧地想两个晚上，最后咬咬牙，给邵学凡递上份申请。只说如果傅延有天牺牲，麻烦请他去收尸。
柳若松心里渐渐明白这是怎回事，他也有预感，知道傅延已经快到极限。
柳若松心里明白，迟早有天，傅延身体会没办法承载病毒，他会像艾琳样真正变成个丧尸，跟外面普通丧尸没有两样。
他不好说自己心里究竟是怎想，他边觉得那天早点来也好，否则这消磨下去，人都磨废。可另边，他又控制不住地为彻底失去傅延而感到恐慌。
柳若松长出口气，闭上眼睛，苛刻地在脑子里演练那天到来场景。
——他要先习惯这个，做足心理准备，只有这样，等到那天到来时候，他才能从容地面对傅延。
“疼？”柳若松问。
“还好。”傅延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细胞在忙着跟病毒抗争缘故，寻常丧尸没有痛觉和感官，但傅延反倒比从前还敏感点。
“好，不碰你。”柳若松把他手放回原处，隔着被子拍拍：“累就睡会儿。”
傅延还想跟他说会儿话，但连绵不断低烧确实磨掉他大部分精神，他眼皮打架地挣扎片刻，最后还是没抗住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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