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下狠手,本来就没完全愈合伤口彻底开裂,血顺着他手臂
柳若松挤进去时候,他们正吵吵嚷嚷地要把两个人起丢出撤离点。
那年轻男孩吓得浑身哆嗦,身躯单薄,在众人怒火之下显得很微不足道。
相比起来,那青年显然就镇定得多,他视线扫过这些人,眼里有恨意,也有悲凉。
“可以走。”青年说:“但是小歌没问题——他身上没有伤口,是正常进来,你们如果把他也送出去,你们就是杀人。”
“你们俩是起,谁知道他在不在潜伏期啊!”
如果重启意义在于“解决问题”,那每个人回到时间点到底有什意义。
在这瞬间,柳若松忽然产生个猜想。
——如果把这切比作游戏,那他和傅延回溯时间点,说不定就是他们各自“主线完成度”。
那只不知名手早已看透未来切,它知晓总有条道路是正确,所以每次“回溯”,都会将人送回选择错误岔路口。
或许面前这个青年,就是他已经错过两次“选择”。
几辈子加起来,柳若松印象里,只有两个人出现过这种情况。
个是面前这个陌生青年,个是第辈子陷落在丧尸潮中傅延。
柳若松猛然间反应过来,其实他更早就应该发现傅延特殊——因为当年傅延陷落在双子楼时,他也是被丧尸活活咬死。
如果他足够敏锐,那在第次重启时候,就应该反应过来傅延是不受丧尸病毒影响。
可惜第次重启时候他稀里糊涂,等到第二次重启时候,这已经是很多年之前事情。
群众里爆发声尖锐喊叫,听起来是个年龄不大男孩子,躲在人群里,分不清谁是谁。
他这嗓子点燃群众敏感神经,群人推搡上来,不依不饶地要动手。
柳若松落后在人群外圈,被挤得东倒西歪,只过短短几秒钟,就听人群里传出几声尖叫,人们推搡着急速后退,差点绊摔大片。
他最开始还没弄明白发生什,可前面人往后撤,站在原地柳若松就自然而然地被推前排,终于看清情况。
——那青年居然把自己手臂上伤口咬开。
柳若松理智与情感缠绕在起,但不论哪点,都最终指向条道路。
他要留下这个人,柳若松想。
就算他不会像邵学凡样做人体实验,他也得给傅延留下个保障。
他拨开人群,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只见事情已经发展到剑拔弩张地步。
围观群众执意认为那青年身上有伤口就是感染隐患,哪怕对方出具医疗证明和周前狂犬疫苗注射证明,,bao怒人们也不肯听他解释。
再加上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太急,傅延本人失去意识,柳若松看视频视角受限,所以无论他也好,傅延也好,彼此都没有再深究这件事。
直到今天……这个被柳若松遗忘多年细节才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柳若松只觉得浑身血沸腾起来,他看着那个陌生青年,眼里有无数翻涌晦涩情绪。
在上辈子……他就直想给傅延找个替代品,只是最后没有成功。
这就是定要回溯到切开始原因吗,柳若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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