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邵秋
无心之语也给柳若松带来
点压力，他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周而复始”四个大字，忍不住看
眼傅延背影。
傅延对他心里惊涛骇浪毫无所觉，飞行临近预定坐标点，傅延开始拉低高度，开启扫描设备。
贺枫飞机绕到另头，与傅延同频开启工作，与此同时，冯磊那边陆地通讯也接入轨道，随时准备跟他们互通情报。
为保障仪器结果精确，傅延高度拉得很低，甚至凭肉眼都能看到哈拉山上细节，柳若松和邵秋各自拉着扶手靠在直升机两侧门边，下意识地透过舷窗往外看。
扫描到半时候，傅延操纵直升机划过处山坳，邵秋眼神往外扫，随即猛然愣住。
他被火海吞没。
早该醒，邵秋想。
晨光微熹时，外勤组整装待发，冯磊和傅延各自带队，在驻扎地外彼此敬个军礼。
“切顺利。”冯磊说。
“切顺利。”傅延说。
柳若松只见他脸上为数不多血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方思宁。”邵秋喃喃自语道。
他声音太小，近乎蚊蝇，在直升机旋翼噪音下柳若松没听清他说是什
，扯着嗓子问道：“什？！”
“方思宁！”邵秋猛然拔高嗓音，甚至单膝跪起来。柳若松下意识把薅住他肩膀，生怕他个激动从直升机上开门跳下去。
两位队长说着各退步，各自进入各自战场。
天光大亮时，直升机从冰原上起飞，按照预定坐标前往哈拉山，柳若松坐在机厢里，这次没盯着傅延看，而是忍不住看向邵秋。
凌晨时分，邵秋跟他说话还言犹在耳，让柳若松止不住地有点在意。
“其实有些事早就注定。”邵秋说：“件事如果周而复始地出现在同个人身上，以各种形式和理由到来，那就说明这是上天安排，是逃不过宿命。”
邵秋说这句话时候，眼神里有许多柳若松看不明白情绪。冰原上风将他衣摆吹得猎猎作响，柳若松看着他，总觉得他下秒就会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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