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在控诉陆野欺骗,但又好像在埋怨他不告而别。
他语气听起来那激烈,但却又那委屈,好像受天大冤枉,想要面前人给他撑腰。
陆野整颗心也像是被人攥紧,拧着劲儿难受,他默不作声地接受这个控诉,时不时偏过头,用脸颊沾掉齐燕白鬓角汗。
过不知道多久,齐燕白才喘息着平复下来,过激情绪宣泄抽掉他所有力气,齐燕白
齐燕白分不清这种爱恨交加代表什,他只是觉得痛不欲生,整颗心都快被人捏碎。
他恶狠狠地盯着陆野看两秒,紧接着猛然个箭步冲上前,不管不顾地吻住他。
这个吻像是场泄愤似发泄,客厅里画架被齐燕白动作带倒,摔在地上,发出砰声巨响,陆野向后踉跄步,肩胛骨撞上背后门板,只觉得口腔内霎时间弥漫出股铁锈味道。
这个吻凶狠而,bao戾,分不清究竟是谁受伤,但血腥味似乎更加刺激齐燕白情绪,他眼眶通红,手指紧紧地捏住陆野肩膀。
这小疯子,陆野在心里嘶声,心说下口还挺狠,亲得他舌头都麻。
失联这多天,好在陆野预防针打得好,只说是手机丢,还没来得及补卡,三言两语就混过去。
“警局?”齐燕白眼珠动动,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他伸手扶着茶几,缓慢地站起身,隔着半个客厅跟陆野对视着,语气僵硬地问:“……你不是辞职吗。”
“没辞职。”陆野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字顿地说:“辞职是假,只是请段长病假。”
齐燕白脑子里顿时阵嗡鸣。
陆野没辞职,所以这切都是假,齐燕白想,他之前恐慌是假,痛苦是假,甚至连崩溃下孤注掷都是假。
陆野没有推拒齐燕白,甚至还顺从地配合这个吻,但齐燕白情绪还是愈演愈烈,他身体发着抖,最开始还能控制,但后来愈演愈烈,直到唇齿分开时候,几乎到难以自控程度。
陆野皱皱眉,手臂微微用力按住他背,边试图帮他控制这种过激情绪,边叫声他名字。
“燕白。”陆野说。
但他不叫还好,出声,齐燕白反应反而更大,他猛地攥紧陆野衣服,恶狠狠地口咬住他肩膀,情绪霎时间溃不成堤。
“你骗——”齐燕白呜咽声,崩溃地喊道:“你骗,你骗!!”
为什,齐燕白不明白,他只觉得打心眼里涌上股难以言喻愤怒,那股愤怒就像是场燎原大火,烫得他痛不欲生。
他那恨吗,齐燕白想,所以宁可这样骗,逼自己走上绝路,走到个这没法回头境地。
如果不是以为陆野要走,齐燕白绝不可能绑架他,更不会露出自己这样难堪、这样疯狂面,以至于亲手断绝他们和好最后可能,让切都控制不住地滑向深渊。
齐燕白猛然间明白什,他压抑整个下午情绪在这瞬间骤然有倾泻出口,忽然变得尖锐且鲜明,甚至萌生出种锐利恨意。
他恨陆野,恨他欺骗自己,戏弄自己,但与此同时又更恨自己,恨自己明明被他耍得这惨,这绝望,却还是为能见到他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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