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盯着这两个简洁
字眼儿，反馈般对着面前可颂面包和尼斯沙拉拍
张传过去。
顶上“正在输入中”晃几次，闻雁书发来：IDR食堂供应早餐都这
精致？
郑乘衍险些大意答句“秘书给带”，编辑到半统统删掉，想起北京时间此时应该是下午，便纠正道：是下午茶。
行程安排紧凑，郑乘衍填完五脏庙就拎上包出发，到约定地点和项目负责人见面，纸质资料摊桌，笔电摆在正中间，他操着流利法语和对方从日斜谈到正午，马克杯里咖啡空又续，笔记本电量告急弹出提示，对方终于执笔在合同挥下签名。
盖章代表项目最终谈拢，郑乘衍站起来和对方握握手，总算能回酒店补个觉。
闻雁书搭着车门不爽，但性子逼迫他不得不忍受，他坐进主驾用力拉上门，说：“途中睁大眼认路，不许睡觉。”
调好导航，驶离租车公司时闻雁书瞥眼后视镜盯路况，辆黑色宾利在租车公司外边那条车道上正待试驾，款式和郑乘衍在国内那台模样。
每次提车，郑乘衍都习惯检查遍车子性能，他挨上座椅，不调座位，也不系安全带，搭着扶手箱右手先抠着边沿掀开盖子。
哪有什薄荷糖，里面空空如也。
他叹口气，盯着前方绝尘而去灰色轿车，侧身拽上安全带。
这趟航程特别耗时间，光是中转就得经历两遍，但航线是闻雁书综合天气和预算选好，在巴黎停留片刻总比遭遇芬兰刺骨冰寒要好受。
到巴黎只需停留俩钟头，才近黎明，从航空楼落地窗望出去，外面天空仍然漆黑片。
闻雁书捧着咖啡暖手，举起手机想拍下这个时间点未泛白夜空，还没按下快门，他看着被框在方屏幕里景色怔怔。
拍完照片，他给郑乘衍传过去，并配字：两声。
格拉斯是座小城，没有专门机场，闻雁书辗转到尼斯机场着陆，此时已天光大亮。
天夜没淋过澡，二十多个小时将近大半都在飞行中度过，若不是冬季，郑乘衍都得嫌弃自己。
刚到酒店放下东西，郑乘衍就收到尤琳发来行程安排，他无暇休息，把行程过遍后清点下包里文件。
离约见项目负责人时间还剩个把钟，郑乘衍点个客房早餐，这才端着水杯在靠窗铁艺圆桌旁坐下，点进置顶头像打开闻雁书发来图片。
与他发过去前张相映成趣似，闻雁书这张也拍出映在窗玻璃上半身，手里捧咖啡不知是不是摩卡。
但他拍是月亮，闻雁书拍是星星，他总心痒想把对方那张设置成头像，刚保存好，对面又跳出来条新消息。
这次没有照片，闻雁书发来俩字：三声。
他关掉飞行模式，来不及看消息栏是否有未读，倦意让他只想赶快到订好酒店下榻，补足睡眠再继续下步工作安排。
租车公司就在机场附近，闻雁书离开航站楼前朝身后看眼，姜尔问：“怎啦？”
“没事。”闻雁书屈指刮下自己鼻梁，可能是休息不够，他嗅觉系统出错。
提上事先预约好车子，闻雁书勾着车匙，问准备钻副驾人：“拿驾照吗？”
姜尔面露难堪：“还没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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