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灯重新亮起,陈谴赶上热水简单冲个澡,今晚没闲心敷臀膜,拿上药膏回沙发上仔仔细细为大腿擦红破损皮肤涂抹上层。
大度地把卧室让给徐诀,陈谴去书房休息,刚躺下,他触到枕边软和布料,再翻身,他碰到立在靠墙处画夹。
糟心弟弟,往床上扔那多东西占位置,怪不得总嫌床小。
骂归骂,陈谴没乱挪那些东西,既然送出去就是徐诀,怎处置也由不得他来说。
棉被沾徐诀味道,陈谴往身上裹,恍如被环抱,夜无梦。
导那方时轻佻放荡又游刃有余,是因为仗着徐诀什都不懂,他得教他。
可事实是徐诀比谁都懂,只要他线地就能贪欢餍足,楼上高歌和楼下音效早就停,如同方圆十里只听得床垫弹簧负隅顽抗不满。
枕边两掌相叠,大覆住小,灯下两条手绳也厮磨,黑欺压红。
陈谴被酒气儿团团围住,晕乎得如同置身海面,感觉自己时刻都会被浪潮掀进海底,他急于找浮木做依靠,手伸出去通乱扒,抓住根带子用劲拽向自己。
什毛绒绒东西蹭上手背,陈谴握住,费劲地睁眼。除却映在床上双影子,他还看清手中物,惊吓之余,他第反应将东西藏在拳中,以防被徐诀看到徒增此刻风,bao。
翌日罕有地被吵醒,有力脚步声由远至近顿在书房门口,陈谴迷茫睁眼,见那将近米九高个儿戳在两米外,大早上吓死个人。
在此之前,徐诀已经被吓过轮:“昨晚怎跑你床上睡!”
待风浪平息,陈谴将安分睡去徐诀塞进被窝里,那张俊脸睡容安恬,他伏在上方看好会,指尖戳住对方下巴点点,再凑上去印个稍纵即逝吻。
“刚才喝醉话不作数,”陈谴轻声道,“清醒之后,再正式对坦白次。”
床内侧书包碍地方,从回家到上床徐诀直抱住它没肯松手,刚才蹭上来抱他倒是抛弃它。
陈谴将书包扔到床尾,张手看看躺在掌上毛绒球,就是从这书包里滚出来。
陈谴拳头握,把东西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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