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侧过身,不让狗分散陈谴注意力:“你刚刚也感受到,这人受刺激就口出狂言,可能得慢慢改。毛毛躁躁时候也很多,你都见识过,知道这样不成熟。”
那管胶套快要被他抠出茬子,但他直视着眼前人没有闪躲,是陈谴不嫌烂醉如泥他笨重累赘也要把他带回家,也是陈谴不怪他满身酒气也乐意将大床让给他,似乎在陈谴这里,他不是个能随意羞辱废物,他在被尊重、被保护、被擦去长大路途中所沾泥泞。
“还有别,班任认为有,bao力倾
挑破皮不算,还要把蒸熟肉捣烂,徐诀不知轻重,夹起那只不成形虾饺扔进嘴里吃,嚼完咽下时也刚好反省完,既然收不回话,干脆冒犯完这次:“谁喝醉还那纯洁梦学习,肯定得梦些过不审啊,你看干什,就说。”
徐诀喝口豆奶,缓缓:“你上次不是考激情怎读,现在记熟,昨晚梦就特passionate!”
陈谴将跷起腿放下来,慢慢坐直身子,想捂徐诀嘴:“行,知道。”
“你知道就不会问,”徐诀双臂搭在桌面,声音压低,偏要分享,“跟喜欢人做爱情小蛋糕,吃进嘴里真好松软好甜,不枉挤那多奶油。”
他骤然起身,陈谴生怕他当场示范遍,身子后仰贴紧椅背:“你要干什?”
下剩余虾饺烧卖,埋头啃下颗虾仁,察觉对面没声儿,他抬起头:“昨晚把捡回家,辛苦。”
说完瞅见陈谴脸色愈沉,他认错:“不是个酒精上瘾人,保证没有下次。”
陈谴心道,确实没有酒精上瘾,但精虫上脑。
他向后挨住椅背,问:“你昨晚真断片?什都忘?”
“断……会,”徐诀再怎回忆也只把那场美事记得清晰,可那时被酒精迷得晕头转向,哪顾得上身在何处,不确定真假又怎敢供出来,“是不是犯浑事儿?”
徐诀抄起边上单子:“结账,再不去画室要迟到。”
陈谴滞留在角落方桌旁侧目远望,视野中小店涌动食客成虚影,做布拉肠机子给徐诀蒙上身朦胧白雾,像冬日热源,让人格外想靠近。
他搓弄桌角,心道,傻子,还当自己做梦呢,喝醉做梦能记得那样全面?
从早餐档原路返回,两人在六巷口分别,徐诀扶着单车,抠住车把上胶套折腾:“陈谴。”
陈谴手痒拨把他书包上柴犬,余光瞄见标签上字迹好像描深:“怎?”
陈谴问:“你记起什来?”
周围都是人,徐诀不好说太直白,坐面前人又恰好是被他在凌乱片段里搓圆捏扁那个,只能表达得更隐晦:“记起个美梦。”
陈谴勾住自己唇钉,在指肚间捻,钉帽在指头硌出印子,他泛起逗弄人笑:“梦到自己英语分数碾压语文?”
“非得英语碾压语文才算美梦?就不能压点别?”徐诀提起不擅长科目就来气,来气就口不择言,自大话收都收不回来,他知道这坏习惯得改。
但哪怕要改,也改不掉几秒钟前泼出去水,徐诀握着筷子垂眼反省,硬实箸尖在虾饺上来回滑动,将那张滑嫩饺子皮给生生划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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