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容尘子为诸弟子讲解《文昌帝君阴骘文》。这河蚌在膳堂水缸里泡下午,最后回到他房里,天气太热,她睡不着,于是趴在容尘子床上,边喝着他茶水、翻着他经书,最后因为自卑,她把书上所有她看不懂全部撕掉。可是这家伙成日里不学无术,所以她能看懂……真真是极少。
待夜间天气凉下来,河蚌好不容易睡着,容尘子讲完经回房,然迎接他只有满屋小纸团。纵然涵养如他也是悖然大怒。他把将被子掀开,拂尘打下去。
大河蚌不知道自己撕人家祖师爷手抄本,冷不防被容尘子拂尘打在背上,几乎打裂蚌壳。
这海皇陛下顿时妖性大发,它大声怒斥:“臭牛鼻子,老子日你仙人!竟敢伤老子蚌壳!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先杀自己,再杀你,最后
……
诸小道士面无表情吃饭,清玄若无其事地往碗里挟块山药片,料事如神般轻声道:“就说师父来也不济事,如何?”
以后,清虚观诸人就明白,师父是严厉,但是在这个鼎器面前,即使严厉师父,也是没有节操……
☆、第九章:不养,不养!!
下午,容尘子解药调好些,先给河蚌敷眼睛。容尘子五指修长,每片指甲都修剪得当,他身材高大,且平生无半分苟且,举止间自有股浩然正气。只是这番细致活做起来就不够熟稔。
道士太不懂事啦!!他发百香果,给别人两个,只给个!!”
清韵捂着熊猫眼,脸苦逼:“那是因为天干地支中奇数是阳,偶数是阴,是以发给女善信就是奇数,取阴阳互补道理。”
这河蚌哪管这些,当即拍案:“反正少给就是不行!!”
清韵还要争辩,容尘子沉默半天,终于问:“你打他……就是因为这个?”
河蚌理直气壮:“那当然啦,格老子,又不是不讲道理人,会随便打人吗?!容尘子,你评评理,他该不该打?”
到最后就连那河蚌都开始有些担心:“知观,你可别图省事儿就想把戳瞎!!”
容尘子干咳两声,也是有些尴尬,随手将羊脂白玉瓶甩给身边大徒弟。清玄只得接过这个苦命差事。那河蚌在容尘子大罗汉床上翻来滚去,就是不消停:“知观,你什时候帮报仇?”
容尘子盘腿坐在床边,随手翻阅部《黄庭内景经》:“总得待清素查明事实,有凭有据再行发落。若事情确系她所为,贫道绝不轻纵就是。”
河蚌不乐意:“哼!你应下事又不作数!莫不是贪图那夫娅美色……”
她话未说完,容尘子起身就走,君子遇女子,有理说不清。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河蚌两样都占全!
容尘子额间青筋爆起,猛拍桌就欲发怒。河蚌赶紧摸摸自己眼睛。
容尘子深吸口气,在桌前站半天,许久他转身从清玄桌上又拿两个百香果给河蚌,又沉默半天才肯定地点头:“该打。”
河蚌接过两个果子,这才满意:“还是知观讲道理。”
清韵还要再言,容尘伸手制止,低头看那河蚌啃果子,看许久才叹息:“算。”他摇摇头,又道声,“算。”
像是劝清韵,更像是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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