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对着满桌子
资
“打119！”
江学林还在睡觉，没被这杂乱声吵醒，旁边陪床家属有人起身推门去看，江霄看
眼盖在身上西装，随手放到旁边，探出头去看。
前台那里还在冒着黑烟，护士们乱做团，穿着土黄夹克中年人被个戴眼镜年轻医生按在地上，那中年人哭嚎得撕心裂肺，但按着他医生眼神很冷，转头对护士长说：“报警。”
没多久警察就匆匆赶来将人带走，几个护士看着被烧登记资料边收拾边唏嘘，还有护士在安抚被吵醒病人和家属。
江霄看着走廊上边显示时间，才凌晨四点三十二，江磊拎着暖瓶回来，推着他进病房，“有人想放火被护士撞见，跟疯样……
昨晚看你睡着就没喊你，再去睡会儿起来去上学，等天亮去找个护工，让你妈也来陪着，你爷这儿你就甭操心。
但理解不代表能原谅。
他想见他爸，但现在真见到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
，靠在墙上垂眼看柜子上药瓶。
“霄霄，你明天还得上学，守着爷爷，你赶紧回去吧。”江磊刚说完，手机就响起来，“先接个电话。”
“诶，楚总，这个事儿吧……”江磊在病房里说没两句就推门出去，江霄皱皱眉。
江学林赶他回去睡觉，他摇头，坐在椅子上没动弹。
校门
阴郁小蘑菇？
江学林摔得这跤很严重，拍完片子江霄立马就给他办上住院，等忙完已经接近半夜。
江霄抽空在走廊外面给他爸江磊打个电话。
过半个多小时对方才匆匆赶来。
江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声音忍不住发呛，“妈死十几年。”
被他这话冷不丁噎，老爸脸上闪过愧疚让江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没再说什，转身走向病床。
转身瞬间，有人从病房门口走过，江霄似有所觉地转过头，却只看见进来隔壁床家属大哥。
前台片狼藉，小护士艰难地把摞资料从柜子底下搬上来，就见有人站在柜台前，“你好，请问有什事吗？”
“你好。”付清舟客气地同她点点头，“想查下昨天是谁把送到医院来，叫付清舟。”
江磊这个电话打不知道多久，江霄这天过得手忙脚乱，靠着椅背昏昏沉沉睡过去。
喧哗声冲破光怪陆离梦境，他迷迷瞪瞪睁开眼，就听见走廊焦急喊声。
“叫保安来！”
“消防栓！”
“灭火器来灭火器！快点！”
江磊今年四十多岁，但遗传江家显年轻好基因，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眉眼间和江学林有六七分相似，这会儿身上西装都没来得及脱。
“爸，你怎不给打电话？”江磊拿过旁边片子看，眼里焦虑和疲惫在医院白灯底下览无遗。
“又不是啥大事。”江学林大概觉得给孩子添麻烦，板着脸摆摆手，“工作要紧。”
“工作哪有你身体重要。”江磊叹气，转头看见在角落里江霄，语气温和地生硬刻意，“要不是霄霄给打电话都不知道。”
江霄对他老爸感情实在有些复杂，但他到底不是十七八岁愣头青，和江磊说不三句话就能吵架动手，他前世活到他爸这个年纪，多少也理解江磊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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