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衡君脸莫名其妙:“什?”
夜昙警觉地后退步:“才没有醉,本公主酒量……”
“酒龙诗虎、量如江海。”玄商君真是满心无奈。少典辣目记忆,与他无限重合,像是昨日发生事。他上前,将夜昙打横抱起。
夜昙没有挣扎,还顺着竿子往上爬:“对!九丹金液算什,本公主还能再来三百坛!”
玄商君没理她,回头对清衡君说句:“这些日子,你无事可做吗?”
说完,身后夜昙没反应。清衡君回过头,才发现她很认真地捂着耳朵,是真点也没有听。他扒拉下她手,夜昙高兴道:“你说完?”
她说这话时,眼神清澈如水。清衡君不期然间,看见她眸子里自己样子。他心神微动,急于掩饰,只得嗯声。夜昙于是蹲在地上,很认真地把树洞埋好。
清衡君眼看着那袭浓紫,比天界云霞更绚烂多姿。他问:“你又在干什?”
夜昙说:“把树洞嘴巴堵上啊,这样就不怕它对别人胡说啦!”
清衡君微勾唇角,说:“是吗?”明知幼稚得无聊,他却忍不住添抔土。夜昙把树洞踩得实实,说:“以后呀,你要是有什不可见光事,就来这里说给树洞听。”
第188章
“树……洞?”清衡君皱眉,树洞他当然知道。但跟矫情有什关系吗?
“你跟来!”夜昙拉着他,路跑出天葩院。清衡君受她牵引,只能随她奔跑。在徐徐清风中,她发梢飞扬,扫过他脸,紫色裙裾在清风中飞扬,半掩他视线。
他抬手,想要握住那寸细腻柔滑,但手伸到半,便凝在半空。
夜昙直带着他,来到建木之下。
“啊?”清衡君连眼睛都不敢往他那儿看,说,“……”
玄商君沉声说:“如果永远不能苏醒,你也要这样世无为吗?”
清衡君愣住。
玄商君也没再同他多说,抱着夜昙,路回到天葩院。
第189章
清衡君望定她,她眸中水光摇摇,淹没他,令他窒息。他听见自己声音,失神魂般轻声说:“好。”
或许,那些不可见光失落与惆怅,是需要像这样,粒粒放到阳光下仔细地曝晒。以免霉烂腐朽,成为隐疮。
他跟夜昙刚填好树洞,身后有声音问:“你们在干什?”
单是听见这个声音,清衡君腿肚子都发抖:“兄、兄长……”
果然,不远处,玄商君大步行来。夜昙倒是不怕他,眯着眼睛凝视半晌。玄商君目光在刚刚填好树洞上扫,又看看夜昙脏兮兮手,他眉头微皱:“你又喝醉!”
建木扎根于四界,枝桠直耸入云,高不可见。
“这定是整个四界最有气势树洞,简直完美。”夜昙边赞叹,边在树下刨出个坑洞。她把清衡君拉到洞前,说:“现在,你可以把心里话都对这个洞说啦。说完之后,把洞埋起来,谁也不知道。岂不妙哉?”
“啊?”清衡君看看这个洞,夜昙忙捂住耳朵,背过身去:“你说吧,不听。”
清衡君抬起头,建木透过千万年岁月凝视他,沉默无言。
刨开树洞像是咧开嘴,像是唤他,又像是笑他。他摇摇头,说:“好歹也是天界神族少典氏,怎用得着如此幼稚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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