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啊，要是
家那小子要是会认字算账，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账房先生！”
“这算啥？你们听说最近那个很厉害
河西商队没有？对对，就是那个河西王氏商队，办
商行那个，下属那个河西船队正招人呢！就招十四五岁孩子，不仅教认字读书，还教咋做生意！”
“哎呀，做生意虽然赚钱，还是比不得读书长脸，经商咋子考功名嘛，不就完……”
“没呢没呢，听说大都要颁布政令，说是要放松标准，咱也不知道咋个放松法……”
“嗐，总
广远县依山傍水，紧邻着云水，入城之后，县城内道路整齐屋舍俨然，巡逻士兵训练有素，
片安定祥和景象。
王滇牵着马，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人群聚集在起，路过时便顺势瞧眼，发现是两个穿着书院弟子服学生在教几个小孩往沙子上写大字，还教得津津有味，惹得不少人在旁边围观。
“……百里大人去书院讲课时曾说，要竭尽全力让咱们广远县孩子们都认字……这些学生得空便会来教……”
“不是有不花钱书塾
？咋不去？”
“有些孩子总得干活嘛。”
哪怕拼死都想拦住他，梁烨都不会动兵卒，更不会将此事闹得举国皆知，充其量是自己带着暗卫来追。
动官兵，就要劳民伤财，就要满城风雨，不知要横生出多少枝节，这路跑下来，王滇见多流离失所和民不聊生，他知道梁烨不会。
再疯，他也知道自己是皇帝。
行人赶着路，在广远县城门口停下来。
“哟，还是第次见有县城在城门口施粥。”权宁骑在马上道：“看来你们北梁还是有好官。”
“不过家那几个天天疯玩丫头小子被给送去，你猜怎着？前儿三丫头回来说会写咱们名字哩！拿着烧火棒在地上给和她娘划拉，她娘高兴得都哭！”
“百里大人这免费书塾真不错！”
“早就听说，是大都里大大官意思哩！”
“什大大官！”有学子笑道：“是卞沧卞大人提议，现在广远县试——嘶，怎说来着？”
“试点！”另名学子道：“就是现在广远县实行看看效果如何，往后啊，咱们大梁每个郡县都会有这样免费学塾，穷人家孩子也能读书，能不能考功名是另回事，但起码认识字，听说以后还会免费教算数、裁缝、木匠什，能干得活计就更多哩……”
今年收成不好，冬天又极冷，入冬之前他和梁烨曾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然而不管怎讨论，国库里银子不够、粮食不够是事实，那些粮食和银子还要紧着边疆军队，哪怕梁烨抄家抄不少，但这里填补那里急用，没几天便见底，实在捉襟见肘分不出多余粮食来赈灾。而他搞得那些生意产业总要有个过渡期，前期还要加大投入，最早也要等明年才能帮上忙。
这偌大梁国，就像是间四处漏风水尽粮绝屋子，摇摇欲坠，夺来之后，怎修才是最困难问题。
可惜他能做大概也只到此为止。
王滇看着城门口排着队等领粥灾民，压下心中复杂和涩然，道：“广远县县令是百里承安。”
果不其然，百里承安这个名字出，包括权宁在内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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