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戚秋,水泱面带焦急,试探地问:“小姐……事情怎样?”
戚秋抿抿唇,身子朝后靠去。
见戚秋这个样子,又不说话,水泱还以为是出什纰漏,当即着急起来。
她本来也不信戚家出事,可如今却也不由自主慌起来。
水泱声音轻,心慌道:“小姐,可是……”
戚秋侧目看向自己身旁信纸,缓缓地叹口气。
为确保此事无疑,她特意让郑朝找来会模仿字迹书生伪造这两封戚家家信,就是怕谢殊拿起来看时发现端倪。
可谢殊从始至终都并没有看过这两张信。
他只是在听她说。
戚秋想起谢殊临走前看她目光,深邃且复杂,好似又带着些妥协。
这样她知晓此事源头便能够名正言顺,起码不会让谢殊在源头上就生疑。
只是追根究底,她还是骗谢殊。
如果可以,她比谁都不愿意这样做。
可她对谢殊不能说东西有太多,她无法做到对谢殊坦白。
她能判断戚家出什事源头全部都在系统给刘刚线索片段回忆,可这些都是不能对谢殊提起,她若是不这样做,等谢殊问起,她自是哑口无言。
天色雾蒙蒙,有些阴沉。
雪天酷寒,风声呼啸不止,如刀子般往人身上贴。
天地茫茫,白雪纷纷,大能糊住人眼睛,树干上冻着厚厚冰棱,放眼望去无处不是白,银装素裹之下连水榭亭楼都矮去。
屋子里炭火噼里啪啦响着,全是炽热,内室地龙已经烧起来,烘得里里外外都是热气。
戚秋坐在贵妃榻上,头发垂在腰间,单薄裙摆散落在地面。
戚秋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谢殊那抹目光,艰涩地说:“谢殊已经答应。”
他明明起疑心,却什也没问,什也没看,只是应声好。
戚秋突然有丝心慌。
*
窗幔拉上,明明外
戚秋想,谢殊可能是已经知道什,甚至也已经起疑心。
是,就算起因瞒过去,总还有别圆不过去,若是没有起疑心就不是谢殊。
炭火噼里啪啦响着,许是坐有些久,炭火烤炙之下,戚秋眼尾竟然有些酸涩。
戚秋重重地垂着头。
不知坐多久,外面水泱走进来。
戚家既然被冤枉贪污,戚父已经有所察觉却无可奈何,只能破釜沉舟般将女儿送往京城谢家求丝生机,就说明藏在暗处人早已经将伪证做好,就等着给戚家致命击。
想来即便是谢殊去查时候,首先面对也是戚家贪污“确凿证据”,谢殊会不会继续查下去,全凭借着他时之念。
本就落下乘,若是她再瞻前不顾后,岂不是平白惹谢殊怀疑?
涉及戚家那多人性命,她岂敢为这丝坦白意气用事?
只是……
屋内熏烟袅袅,早先那盏烫手茶已经凉,谢殊也已经走有会儿。
可他敲击着桌面,落下声声响动仿佛还落在这寂静屋内,不曾离去。
戚秋愣愣地有些出神。
她手边还放着两张信纸,这是她让找人代笔戚家家信。
她原本打算是伪造戚家父母信件,以戚父戚母口吻来诉说此事,她再借机以刚刚知晓此事为名,顺势向谢殊请求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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