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倪素愣瞬,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他会这般果断地拒绝。
“倪姑娘,吴岱是吴继康之父,虽然害你兄长性命不是他,但事出之后,他亦动用多种关系为其子吴继康遮掩。”
周挺顿顿,看着她,“难道你心中不恨他吗?如何还要为他诊治?”
“吴岱确可恨,也并非以德报怨。”
说着,倪素抬手,两根银针赫然捏在她指间。
“这是?”
周挺怔,伸手接来。
“针灸用银针,看得很清楚,是从吴岱头发里掉出来。”
倪素继续说道,“若猜得不错,他癫病便是这来,医者针灸不当,使他脑中有淤血。”
晁松咕哝声。
周挺闻声顿,他顺着晁松视线看去,人群之后,那女子淡绿衫裙,挽三鬟髻,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或因站在日头底下,她颊边泛粉,双眸清凌如春水。
“小周大人。”
倪素见周挺走近,便弯身作揖。
“倪姑娘怎会在此?”周挺问道。
倪素与徐鹤雪才出吴府,夤夜司副尉周挺便带着众亲从官将吴府围个水泄不通。
“大人,大人……他已经不知事,你们又何必折腾他啊!”老内知被两名亲从官拦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岱被人架出去。
“夤夜司奉旨讯问吴岱,任何人不得阻拦!”晁松按着刀柄呵斥老内知声,随即便立即跟上周挺步伐。
晁松“啧啧”两声,周挺蹙眉,侧过脸看他,“你什毛病?”
“小周大人,只是在想啊,吴岱那大官儿呢,风光多少年啊……官家直对他们吴家很是看重,却说落魄,也就落魄……”
“既如此,倪姑娘又何必要蹚这浑水?”
周挺态度坚决,“你是个女子,你也知道夤夜司牢狱到底是什模样,何况男女终有别,你不应该……”
“小周大人,你也要以男女之别来约
周挺神情变得颇为严肃,他手握银针,向倪素抱拳:“多谢倪姑娘,此事清楚。”
“小周大人,因家学渊源,也会金针刺穴之术,这原是们倪家样绝学,若您信得过,便由来治吴岱,如何?”
倪素终于说出她意图。
“不可。”
周挺几乎是立时摇头。
“和他们样,来看热闹。”倪素轻抬下颌,看向前面已有散开之势人堆。
周挺随着她目光抬眼扫,正不知如何说,却听她又道:“不知小周大人有没有想过,吴岱癫症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周挺眉目凛,他立即审视她,“倪姑娘,你可知你在说些什?”
“小周大人忘吗?也是医工。”
倪素并未在意周挺忽然冷下语气,“方才吴岱从这儿过,在地上捡到两根东西,等在这儿,便是要交给你。”
晁松想起方才吴岱那般疯癫无状模样,“以前是多清傲持重位大人,不过夕之间,便什脸面也没有。”
周挺没什情绪表露,只道:“你拿牌子,去宫中请医正,吴岱病若能治,便必须治,否则使尊不好问话。”
“是……”
晁松摸摸鼻子,脚跨出吴府大门,他抬头望,却在看热闹人堆后头瞧见道身影。
“诶,那是不是倪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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