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无援,使原本势如破竹靖安军沦为孤军,困死牧神山。
“若真如此,若真如此,”嘉王紧紧地攥着那封信,他抬起头,泪光压在眼睑,“老师,他,他……”
他哽咽不成声。
“杜琮是抓,他临那番话,也算证实这封信。”
那日在馄饨摊看过这封从雍州来信,张敬便立时令会武老内知刘家荣赶去杜府,也正正好,碰上那缀夜出逃杜琮。
“你入京,应该听过杜琮这个名字。”
张敬看着他,“他在改名杜琮前,叫做杜三财,是当年奉旨从代州运送粮草到雍州武官,他运送到雍州粮车其实是空,但十几年来,不但无人提及此事,他更是从个地方武官路升迁到五品文官位置,殿下以为,他是如何做到?”
怀中那封不知被他看多少回,揉皱多少回信被他取出,递给嘉王,“这封信是雍州来,上面也谈及玉节将军领兵迎战丹丘胡人,但后方粮草却迟迟未至,虽使靖安军最开始只得忍饥上阵,但将军徐鹤雪以战养战,用胡兵粮,养自己兵,却也能使靖安军兵强马壮。”
“青崖州自徐鹤雪之父战死后便沦落于胡人铁蹄之下,这封信上说,胡人将领蒙脱以青崖州徐氏全族性命相要挟,扬言若徐鹤雪若投丹丘,许青崖州以及其他十州为他封地,但若徐鹤雪不投丹丘,则杀徐氏满门,毁徐氏陵墓。”
“徐鹤雪将计就计,以此事做文章,下令兵分三路,他携三万靖安军往牧神山引蒙脱上钩,其他两路军分别从辇池,龙岩两地策应来援,围困蒙脱,直取王庭。”
敬沉声逼问,“所以你不敢祭奠,是不是?”
“难道老师您,就敢吗?”
嘉王颤声。
“与你样,也怕他入梦,怕他来见,对说,最好学生做错事。”
雍州那份军报太重,蒋先明与雍州其他回来*员被讯问后证词也毫无破绽,张敬有心要查,却根本无从查起。
张敬曾看过眼徐鹤雪从边关寄回给嘉王信件,那个十四岁少年在信中提及名好学武官,张敬记得此人名字,杜三财。
杜琮与他坦白话并不多,因为他始终顾及自己妻子与干爹,并不愿透露那个令他逃脱死罪,路升迁为京官人到底是谁。
“不是蒋先明剐您学生,是您,是孟相,是这种甘愿认品级明明比自己低得多文官做干爹人,是喂
“其他两路军……为何不去?”
嘉王看着信上字迹,只觉双目被刺得生疼,他眼眶尽湿,“若这信上属实,他们为何不去?”
“因为其他两路军从未收到此军令。”
靖安军几乎全军覆没,究竟有没有人传信,或是传信被人截,这早已不得而知,张敬唯能查,便是那另两路军将军。
可他们确实从未收到大将军徐鹤雪这道军令。
此后流放十四年,他困顿颠沛,已无力他顾。
“不祭奠他,这十几年来,他便真回也没有入梦,看来,他也没有入你梦……”
张敬声音近乎发抖,“可是殿下,你知道吗?们这多年,都是在对个蒙受不白之冤人绝情。”
“什?”
嘉王立时站起身,紧紧地握住老师手,“老师,您说什?您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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