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军不能失去魏统领,也同样不能失去秦将军!”
有魏家军兵士喊道
秦家军与魏家军兵士们皆面面相觑,魏德昌更是猛地抬头,望向高台上那二人。
而徐鹤雪在人群之中,定定地看着沈同川。
“沈知州,你……”
沈同川番话听得宋嵩十分受用,但末句,却令宋嵩原本缓和脸色又倏尔僵。
“倪公子。”
“来啊!将此人给拿下!”
宋嵩双袖挥,守在两侧亲兵立时朝徐鹤雪而去,秦继勋见状,个抬手,他身后秦家军兵士们立即将徐鹤雪与倪素围在其中,令宋嵩人不能再近步。
“秦继勋,你想犯上作乱吗?”
直跟个闷葫芦似沈同川忽然出声。
秦继勋对上沈同川视线,沉声道:“此人是幕僚,今日,要保他。”
魏德昌被挡在秦家军人群外,他挥开人手臂,盯住徐鹤雪,“你方才所说话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你如何断定魏家军这些儿郎们,并非死于杨天哲之手?”
“杨天哲在汝山按兵不动,便说明他暂未有鱼死网破心思,他带着老弱妇孺,仍寄希望带他们返还故国,你儿魏瞻带人不过百,而杨天哲有数千人,既是围杀,此人要出逃,谈何容易?若是杨天哲故意放回,那他又为何不给你与秦将军带话?”
徐鹤雪迎向他目光,“杨天哲若知魏瞻是你长子,为何不留着他,与你谈条件?他若是个只会自断生路傻子,又如何能拉起支几千人起义军?”
魏德昌沉默不语,却是与秦继勋四目相视,片刻,他大声道:“宋监军,魏德昌性子直,心中也没有那多算计,这多年雍州无战事,全仰仗义兄才能有此建树,雍州城池坚固,是兄弟二人齐心所致,从未违抗过义兄,今日,亦愿暂放下丧子之痛,与义兄心!”
魏德昌其实并不知自己应该相信宋嵩还是那位倪公子,他宁愿相信义兄秦继勋,“若宋监军要上疏官家治罪义兄,那便连魏德昌——也块儿治罪吧!”
沈同川闻声,继而挑眉,“你要保他?那也就是说,你十分认同他方才所说那番悖逆之言?”
他站起身,走到宋嵩身边,“这十几年来,各方守将皆不似你秦继勋,唯有你雍州秦魏二人可以直接调动守军,这本是官家对你二人信任,可你秦继勋如今却似乎辜负这份天恩,不但屡次与监军大人为难,更放任你幕僚在此污蔑朝廷命官,他那话是什意思?岂非是在说监军大人是该被绳索拴住家犬?”
此话既出,宋嵩眼珠子瞪,脸更铁青,沈同川忙朝宋嵩作揖,又道:“你们有血性,不惧死,都是大齐好儿郎,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大局?若此时们与丹丘再掀战火,那战时军费,所需战马,又是何等巨大开销?百姓养朝廷,朝廷养诸位,如今国内尚不安定,与丹丘再起争端,只会加剧国之负担。”
“官家请监军在此,亦是为平尔等时意气,若因时好战而伤国本,你秦魏二人便是整个大齐罪人!”
沈同川提振声音:“尤其是你秦继勋,看如今是不能再由着你统率雍州三军!还请监军大人以大局为重,上疏官家,治罪秦继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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